天氣有些兒涼, 小老板擺攤擺得很早。
熱氣騰騰的包子散發老街特有的味道。
其實魏玉白不是很喜歡吃包子,就連早餐也不是很喜歡吃。畢竟他一般都是打遊戲打到中午才狼吞虎咽的吃個午飯。
有時候午飯也不吃,打架打一天到晚上餓得不行了才會叫一頓飯大快朵頤。
大概這就是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孩子吧。
晏繁到的時候, 魏玉白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
青年穿著一身幹淨的深灰色的西裝, 一條寬鬆的西褲。昂貴的綢質西裝在陽光下透著昂貴的光澤。
魏玉白注意到,對方今天帶了一支沒有logo的小眾款男表,手上帶了兩枚銀戒,別了胸針, 袖口是綠寶石做的, 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泛著春天的青綠。
等那人走進了, 那一雙清冷的鳳眼在陽光的暈染下變得柔和許多,漂亮許多, 像是冷色係的寶石打上了暖色的高光, 那種不協調的反差在他的眼睛裏, 卻是美到了極致。
——真他媽漂亮。
人越走越近。
這時候魏玉白才輕輕嗅到了一點冷調的香水味, 竟然是麝香的主調, 越發顯得這人冷, 這人神秘,這人難以捉摸。
可是這人又是漂亮的這麼具有攻擊型。
那麼遠那麼遠,一眼就把他擊中了。
魏玉白有些局促的站起來,太子爺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
真糟糕啊,剛才要說什麼來著?
全忘完了, 他可太開心了。
魏玉白覺得叫人出來吃早餐這個主意真的是糟糕透了。
對方就像宮殿裏走出來的漂亮王子,他卻把他拉到了路邊的小攤,聞到飄香的飯菜香混著周邊的車尾氣。
太不應該了。
魏玉白看了一眼對方,又看了一眼自己, 下意識覺得急促。
——雖然他也是一大早就開始打扮起來了,活像一隻準備開屏勾引雌性的孔雀。真是糟糕。
晏繁遠遠瞧著,那個瀟灑隨性,英俊到近乎有壓迫感的大男孩,此時臉上洋溢著絲毫不違和他那冷酷豔麗長相的明媚笑容,“晏哥,這裏!”
他朝他揮手,笑的十分燦爛。
晏繁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在他麵前站定。
他熟稔的打招呼,又熟稔的寒暄,男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嗔怪道:“我靠啊,晏哥,這都要十點鍾了,還吃什麼早餐啊,直接定個館子吃午飯算啦。我可是八點多就在這裏等你啦。”
晏繁這才恍然大悟似的看了一眼手表,臉上漸漸染上一層薄紅。
真糟糕啊,他衣服換來換去,配飾換來換去,香水挑來挑去,竟然都忘記時間了。
外麵寒風陣陣,他想起某個不知名的粽子生物,想著男生應該在寒風裏坐了好久好久,不由得有些愧疚,“抱歉,我、我下次早一點。”
太子爺俏皮的朝著人眨了眨眼睛,又笑了。
“啊呀,小繁啊,你怎麼才來啊,人家小魏等你好久啦。”趙叔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說道。
晏繁微微頷首,有些局促,他紅著臉說道:“我下次一定早點。”
幹了兩個月的直播,魏玉白兜裏還是小有積蓄的。
何況請人吃飯這事兒吧,既然是太子爺掏腰包,那怎麼也不能隨意了事了。
晏繁坐在副駕駛,魏爺親自開車,兩人一路順著老街到了一家私人飯館。
太子爺拽著晏繁昂貴的西裝袖子,拽著人一路到了樓上的小閣樓,兩個帥哥並肩,不少人都稀奇的側目。
魏玉白其實很久沒吃這家了,主要是目前的經濟不太允許。
侍者顯然很熟悉魏玉白,連忙帶著兩人到了樓上的小包廂。
佛手香輕輕飄。
晏繁發現魏玉白其實真的很能戳中他的點。
比如現在這家館子,就是能讓他非常舒服的裝修。
菜上的慢,先上了一壺碧螺春,是新茶,量很少,專門的沏茶師父親自沏的,一壺的價格不可估計。
這還是魏玉白第一次點茶,他不愛喝茶。
青年接過一盞茶,輕輕抿了一口,眉眼蕩開一個輕輕的弧度,靠著椅背,頭微微往後仰,露出那一節白皙的脖頸,露出那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
魏玉白低下頭,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唇齒留香,確實不錯。
——反正隻要不燙嘴就行,反正他也喝不太來。
隻要晏繁覺得好喝,那就是好茶,那這錢花的就不虧。
二月三號,立春。明天就是小年。
這兩天實在都是很好的日子。
窗外還在飄雪,然而春天卻在雪地裏悄悄發芽,昭示著它的到來。
由於太子爺是vip用戶,上菜也快,沒多久,一碟子又一碟子精致的小菜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