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白順著青年的視線看過去, 不由得惡劣一笑。
但他到底不想讓晏繁難堪。
這人臉皮博,自己逗逗就好了,哪舍得給別人看啊?
何況這紅著臉一臉的誘受樣, 要給別人看了,他自己能給自己氣死。
於是下一秒, 那隻不安分的在他腰上亂摸的手,直接伸進了晏總的西裝褲口袋了!
“唔”晏總眼睛都紅了,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明白這人究竟要幹點什麼。
‘滴’的一聲, 車門鎖解開了。緊接著, 魏玉白打開車門,連抱帶拽的直接將人按進了車子裏, 車門關下——
車門貼了防窺膜, 魏玉白早知道。
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門外所有聲音也都被隔絕。
車子裏安安靜靜的, 隻剩下熱情接吻的兩個人口中的水聲,以及被壓著的那個青年難耐的喘息聲。
良久,魏玉白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人。
晏繁整個人都軟了,甚至沒力氣爬起來。
他隻能用按含羞帶怯的鳳眼, 故作凶狠的瞪人。
好氣。
但對著魏玉白這張臉, 又著實生不起氣來。
晏繁第一次懊惱感歎,原來愛人長的太好看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座椅很小, 實在是沒法容納兩個成年男人,魏玉白索性將座椅降下來,輕輕鬆鬆的將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隨後才懶洋洋的躺了下去。
青年危險的眯起眼睛, 眼神像刀刃一樣掠了過去,魏爺懶洋洋的問了一嘴,“還離不離家出走了?”
晏繁惡狠狠的抹了把嘴,瞪他一眼,沒說話了。
大男生笑的不行,從寬大的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三明治,捉過晏繁的手,攤開,不容拒絕的將三明治塞到了他手裏。
“我這麼讓你避之不及啊?平常多自律一個人啊,今天不跑步就算了,幹脆早飯也不吃了?你忘了昨天胃疼成什麼樣了?”魏玉白凶巴巴的說道。
平常這種事兒,不吃早餐什麼的,隻有晏繁教訓他的份兒。
太子爺一朝翻身農奴把歌唱,別提多開心了。
看吧,也給他抓了一回小辮子了。
德行兒。
晏繁愣了一下,將三明治接了過來。他臉上紅暈未褪,手腕上又添了一片緋紅。
方才他總掙紮,魏太子爺嫌煩,幹脆直接將人兩隻手舉過頭頂按著了。
他還是掙紮。
這按的久了,就有印子了。
魏玉白皺起眉,大呼自己不做人。
“唔,都紅了。”罪魁禍首心疼的抓過老婆的手,輕輕的揉。
晏繁由著他去,另一隻手拆開了三明治的包裝袋,咬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怪誰?”晏繁無語的說道。
“怪我怪我。”魏玉白對此供認不諱,但下次還敢。
晏繁泄憤似的一口一口的吃著那三明治,看上去怪凶的,但魏玉白隻覺得好笑、
吃到一半,晏繁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了,鳳眼一斜,冷笑著道:“教訓我?你自己吃過了?”
魏玉白頓時背脊一僵,尷尬一笑,“嘿嘿這不是擔心你麼”
晏繁果斷的將自己手中的三明治塞給他,命令道:“吃。”
魏玉白沒拒絕,貼著人的手拿了過來,放在嘴邊,就著剛才人家咬過的那地方咬了一口,慢吞吞的吃著、
那動作,無端澀情的要命。
好像他在吃的不是三明治,是晏總似的。
晏總實在受不了這人孟浪沒個正形兒,又氣又羞的轉過臉去不看他。
下一秒,手中再次傳來異物感。
——魏玉白往他手心裏塞了支巧克力。
是國外某個工坊的限量巧克力,幾乎不對外出售,非常難買。
若是平常,晏總肯定非常開心家裏的小兔崽子這麼貼心。
但今天來了脾氣。
晏總臭著臉又將巧克力塞回了魏玉白的口袋裏,冷漠的說道:“我不喜歡吃甜的。”
魏玉白頓時瞳孔地震:我大震驚!居然還有人能拒絕巧克力!這合理嗎!
魏玉白委屈巴巴耳朵三兩口解決了剩下的三明治,將口袋裏的巧克力拿出來,拆開包裝,吧唧兩口自己吃掉了,還委屈的嘟囔兩句:“不喜歡就不喜歡嘛,我自己吃,哼”
現在撒嬌的大男生簡直跟之前那個凶狠掠奪的男人判若兩人。
晏繁簡直無語壞了。
這人還有兩幅麵孔呢。
偏偏他就是吃他這一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能怎麼辦?
晏總氣呼呼的在人懷裏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
魏玉白抱了他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推了推他,說道:“老婆,要去上班了。”
晏繁猛地,垂死病中驚坐起,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經八點二十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