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繁沒再問, 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麵色冷凝。
這一停下來,之前渾身的疼痛頓時都侵襲上來了, 青年不由得嘶了一聲,痛的眉頭緊蹙。
晏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他一打開門,屋子裏是暖黃的燈光。
魏玉白坐在沙發上, 懶洋洋的躺著,表情卻是愁眉苦臉的。
一聽到開門聲,太子爺的視線立刻轉了過來, 下一秒,還沒來得及換鞋子的人就被太子爺一整個抱起來。
抱得有些緊了, 觸動了傷口,晏繁忍著沒喊, 但疼的冷汗又下來了。
緊接著, 他就感覺到手臂的力量變輕柔了。
他被抱到沙發上放著。
魏爺人高馬大的,圍上了那條粉白格子的圍裙, 還頗有點樣子,他什麼也沒問,隻是說道:“給你定了飯。我還自己做了點,要是不好吃的話, 千萬別勉強。”
說著說著, 魏太子爺臉都紅了, 一溜煙的衝進廚房, 將飯菜都端出來了。
晏繁愣了一會兒,隱隱覺得奇怪。
桌上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有幾道對比起來就顯得不堪入目, 晏繁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位廚師的個人風格過於明顯了。
每道菜都切的那麼大條,就像他這人似的。
晏繁想也不想就夾了一筷子太子爺親自做的黑暗料理,入嘴片刻,一股怪味兒。但倒也不算太難吃,大概是調料放的不好。
——起碼不是糊的焦的或者生的。
晏繁覺得已經是非常巨大的進步了。
晏繁扒拉幾口飯,笑著說道:“還不錯。”
魏玉白這才鬆了口氣。
晏繁吃著吃著,終於還是沒忍住,“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魏玉白搖搖頭,說道:“你想告訴我的話,自然會告訴我。”
晏繁怔愣片刻,笑的越發燦爛了。
這就好像是約定俗成似的默契了。
最近,晏繁的工作越來越繁忙了。
魏玉白見到他的時間都逐漸變少了。
不甘寂寞的孤寡金絲雀,隻好每天跟著晏總到公司,陪著他上班,反正他也是打遊戲,並不覺得枯燥。
偶爾還能偷偷瞄兩眼認真工作的晏總,他覺得十分滿足了。
再也不會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畢竟啊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
但魏玉白逐漸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例如晏繁時常會發呆,時常會眉頭緊鎖,往往開完一個會出來後滿臉都是戾氣,有時候回辦公室見到他,那股戾氣頓時散去,然而散不幹淨,仍然可以讓人察覺到這個一貫溫柔體貼的人究竟生了多大的氣。
魏玉白也不大敢說,隻是哄他開心。
然而晏繁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低落起來了。
總不能是老婆來大姨夫了吧?
魏玉白這幾天都給晏繁搞的不上不下的,難受得很。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除了他以外,究竟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一向喜怒不顯於色的晏總這麼心煩意亂?
魏玉白旁敲側擊的問過,可惜晏繁並沒有給他答案。
太子爺隱隱覺得不安,覺得晏繁瞞了他什麼重要的事情沒說。
等魏玉白終於忍不住好奇之後,已經過去了四五天了。
段子瑜聽著魏爺的交代,去查了一通飛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魏哥,飛星最近資金鏈好像斷了,似乎是因為好幾個大項目都被人攪合黃了。現在公司內部出了很大問題,公司人員也被挖走了,核心團隊已經走了快一半了。資料外泄,又吃了官司,現在是瀕臨破產的階段了。”段子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