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薄炎熙猛的坐起來,側臉看著她:“殷茜,你記住!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允許!”
說完,他拽過被子扔在她身上,徑自進入浴室,很快便傳來水聲。
此時,殷茜的眼淚才如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果然,他的溫柔都是假象,他對她隻有恨,又怎麼會對她溫柔呢?!
薄炎熙洗過澡之後就離開,並且從這天開始,又是足足一個月沒有回來。
他將薄家老宅的營養師派到了家裏照顧她,而且讓人收了所有尖銳的物品。
她知道,薄炎熙怕她自殺,她其實自己也怕。
不過,薄炎熙找了兩個專門的傭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這讓她近乎崩潰。
殷茜寧願每天坐在臥室裏,至少沒有其他打擾,沒人形影不離的跟著。
可這生活仍舊比坐牢更辛苦,因為窗戶上封了安全護欄,即便是看外麵的風景,也都被這些冰冷的不鏽鋼欄杆分割得不完整。
她知道她病了,所以他派來那個叫做張揚的男人來和她聊天的時候,她沒有抗拒。
她想生一個健康的寶寶,不能吃藥,不能繼續整天抑鬱寡歡,所以她努力配合張揚。
殷茜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她想見他,問問他到底打算囚禁她到什麼時候,卻又害怕見到他,他無法承受他的怒火。
這時候,房間裏的座機忽然響了。
家裏的座機隻能接聽,卻不能打出去,知道號碼的也隻有薄炎熙自己。
他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她吃飯怎麼樣,睡得好不好,心情是不是好,儼然一個丈夫關心懷孕的妻子。
殷茜接起電話,冷冷一笑:“薄炎熙,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在和我玩角色扮演嗎?”
電話那裏忽然傳出殷雅得意的笑生:“茜茜,我是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呢,是我和薄炎熙結婚的日子,你可以打開電視看看,今天的炎熙真的是太帥了!”
殷茜腦袋“嗡”的一聲,立刻鬼使神差的打開電視,果然看到了那盛大的婚禮現場!
原來……這段時間他沒有出現是在忙著和殷雅的婚禮!
她眼前酸脹,眼淚不斷的湧出,他一邊囚禁她,一邊和殷雅結婚,他究竟把她當作什麼?
床伴?!
不,她根本連床伴都算不上,不過是個泄欲的工具,毫無自由,毫無尊嚴!
殷茜掛了電話,看著刺眼的畫麵,她忽然瘋了,驀地看向陳姨:“給薄炎熙打電話!”
陳姨臉色為難,“太太,您別為難我,上次的事少爺已經狠狠教訓過我了。”
“打!”
殷茜聲音有些尖利,她猛的舉起花盆,“現在就打!如果他半小時之內不回來,我就死在這裏!”
陳姨一看,立刻大驚失色,急聲道:“好!我馬上就打!”
接到陳姨的電話時,薄炎熙正準備和殷雅交換戒指,聽到殷茜的哭聲,他手上的戒指猛的掉到地上。
“等我!”
扔下這話,他甚至沒和到場的賓客解釋一下就立刻衝出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