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學生不由唏噓,還老師呢,還相信科學呢,就差再長兩條腿了。
齊瞬盯著黑板上的血字看著好久,又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桌上堆了一大摞書的鍾閔的位置。
捏著中性筆的指尖微微泛白。
目送著薑鬱跟著鍾閔離開,席涼星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薑鬱……
這個人他是聽過的。
前不久聽說自殺了。
跳樓的。
在這以前,他對薑鬱沒有任何印象……
跟確切地說,他對任何不相關的人都沒什麼印象。
指尖在洗的微微泛白的校服上輕輕掃過,席涼星黝黑的眸子不見絲毫情緒。
今天,在她站在窗戶麵前,往教室裏麵看的時候,他就看見她了。
很奇怪。
唔……是飄著的。
很小的時候,他就能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無一不是猙獰的樣子。
而薑鬱不同。
眼珠子沒有垂到臉上。
舌頭也沒有伸出來。
臉上也沒有腐爛的肉。
身體也沒有缺了哪個部分。
幹幹淨淨的,穠麗緋靡的五官透著沁涼,眸子漆黑清冷。
不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子,但是這個樣子的她……
惡意搞破壞的她有點可愛。
尤其是繃著一張小臉,搞破壞。
一下子戳進了心裏。
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這裏,在和她對視的時候,跳的很快。
還很疼。
席涼星花瓣般的唇微抿,纖長猶如蝴蝶翅膀的睫毛微顫。
很莫名其妙的感覺。
形狀好看的喉結微動,斂去多餘不該有的思緒,從桌肚裏翻出學習資料,垂著眸子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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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鬱跟著鍾閔一路進了洗手間。
見鍾閔逃也似的躲進隔間,捏著手機,抖著手不知道給誰發消息。
突然,一陣輕響,原本被鍾閔鎖好的隔間門自動打開了。
發出詭異的咯吱咯吱聲。
鍾閔臉色慘白,即使是化妝品也遮蓋不住的慘白。
她都能聽見自己牙齒顫抖的咯咯聲。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哢嚓哢嚓——”
脆響聲在狹小的洗手間響起。
鍾閔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手機也掉進了坑裏。
神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嘴張的老大,“啊——”
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薑鬱捏著瓜子的動作一頓,幹什麼玩意兒?老子還沒幹什麼呢,怎麼跟被鬼嚇了一樣?
【宿主,你現在的身份就是個鬼。】
薑鬱唔了一聲,好像是的哦。
鼻尖輕動了下,好臭,老子還是先出去再說。
小婊砸什麼的有的是時間收拾,老子要去找大白。
【……】剛才你在洗手間嗑瓜子磕的一頭勁的時候怎麼不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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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涼星是個孤兒,父母因為空難去世,跟他伯父伯母住在一起。
住在用當初的賠償金買下的房子裏。
席涼星的伯父席大偉和伯母劉曉梅兩人有自己的兒子。
在對自己的兒子寵上天的同時,隔三差五就會打席涼星。
男女單打。
或男女混合雙打。
還說席涼星是拖油瓶,就是他克死了席父席母。
這種家庭環境下,讓席涼星逐漸長成了陰暗孤僻的性子。
在學校裏,席涼星被人女生們稱為陰鬱王子。
即使席涼星每次都是麵無表情,但也阻擋不住一批又一批的告白者。
不出意外,沒一個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