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染了血的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到地上。
兩隻手快速的背到身後,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少年清潤的嗓音發顫。
“鬱……鬱寶?”
抬腳想要往少女那邊去,但是看到少女腳邊那些殘破不堪的屍首,步子又縮了回去。
不敢。
不敢上前。
不敢走到她麵前。
萬一她嫌棄自己,不要他了怎麼辦?
那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薑杏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薑鬱。
張大血淋淋的嘴巴,癲狂的笑著。
垂在身側的手指腹摩挲了幾下,薑鬱率先抬起腳步往詹冬那邊走。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越發的接近詹冬,詹冬心裏的退意更甚。
見詹冬往後退了半步,薑鬱眉眼間染上點點躁意,聲音冰冷,“站住!”
跑什麼跑?!
你殺這麼多人,老子還沒跑呢,你跑什麼東西?!
欠揍?
詹冬咬著下唇,依舊殘留著點點猩紅的眼眸緊緊盯著薑鬱。
走到詹冬麵前,薑鬱伸手扯過詹冬的手,掏出手帕,動作粗暴的擦去上麵的鮮血。
一隻手擦幹淨了,又扯過另一隻手。
詹冬卸下陰鷙瘋狂的情緒,乖乖的任由薑鬱擦拭手指。
等到兩隻手都擦幹淨後,薑鬱把手帕扔到地上,然後抬手握住詹冬的手。
“發生什麼了?”
別怕,老子來給你撐腰了!
鴉羽般的睫毛輕顫了幾下,詹冬抿唇,鼻尖一陣酸澀。
語氣帶著哭腔地將事情的經過講給薑鬱聽。
薑鬱離開房間後,沒一會兒詹侍郎的婢女就來找他,說是詹侍郎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詹冬心裏有幾分數,加上暗中帶了手下,也就跟著婢女去了。
沒想到,婢女直接將他帶到了薑杏的院子裏。
推開門,詹侍郎和詹清都在。
薑杏也在。
薑杏招呼他坐下來吃飯。
詹冬一直對這三人保持著警惕,桌上的菜肴和酒水都沒碰。
這引起了薑杏的不悅。
詹清見機倒了杯酒放到詹冬麵前,說是給薑杏賠罪。
酒杯2放到麵前的時候,詹冬就察覺到了酒水裏被放了迷藥。
這些年在詹家後院,被詹侍郎那些子女捉弄是三天兩頭的事情。
他一早就特地學習研究了藥理。
因此對這些藥物很敏感。
詹冬直言不想喝,詹清立刻就怒了,端著酒杯就想要來強灌詹冬。
詹清的威脅,詹侍郎的作壁上觀,以及薑杏眼裏令人惡心的野望,讓詹冬一下子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也就有了薑鬱到來的時候所見到的情緒。
聽完詹冬委屈巴巴的陳述,薑鬱輕唔了一聲。
看來劇情裏詹冬所經受的沒有因為詹冬被她拐進宮裏而發生改變。
詹清對詹冬一直懷有惡意,再加上之前詹侍郎和詹清進宮被詹冬掃了麵子,對詹冬有了怨恨。
這時候一有機會,當然會對詹冬下手。
隻是他們都沒想到詹冬會那麼殘酷的將所有人都殺了。
薑鬱捏了捏詹冬冰涼的手,抬眸看向薑杏。
薑杏的右手四指已經沒有了,露出白森森的骨節。
隻是眼裏對薑鬱的滔天恨意一點都沒有因為斷指斷舌之痛而消減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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