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禦花園時,薑鬱聽到有兩個宮人在小聲講話。
“翠花,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今天我們家娘娘一直都待在殿裏,我哪兒都沒去。”
“我聽皇後娘娘身邊伺候的翠雲姐姐說,傾雲宮那邊有了死人!”
翠花低聲驚呼,“死人?”
“對,我聽說是鍾總管手那兩個幹兒子幹的。”
“……”
薑鬱拎著食盒,麵無表情的路過。
傾雲宮?有點耳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把那幾個粗糙無比的素菜放到桌上,薑鬱果斷準備出去打野味吃。
正想著,靳謐突然出聲,“小薑子。”
薑·小薑子·鬱:“???”
不明所以的看向靳謐,隻見靳謐漂亮的手指拿著筷子,指了指那幾個像是剩飯的菜肴,“試毒。”
薑鬱頓了下,試毒?試什麼毒?
老子看過了,沒毒。
薑鬱舔了下唇,雖然很餓,但是不想吃,“沒毒。”
靳謐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
靳謐當即皺起眉頭,用嫌棄無比的眼神看了眼薑鬱,“看出來的?”
薑鬱摩挲了兩下手指,點頭。
快讓老子出去吧,不然弄死大白就不好玩了。
講實話,薑鬱還挺喜歡這個位麵的。
古代位麵,可以盡情殺人,她不想這麼快脫離這個位麵。
【……】
靳謐一手捧著碗,一隻手捏著筷子,眼睛沒有看薑鬱,“下去吧。”
薑鬱哦了一聲,下去了。
“陳福。”靳謐聲音冷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一直守在門口的陳福走進來,“殿下。”
“倒掉。”
陳福沒有多問,也沒有多瞧,“是。”
等到處理好那些殘羹冷炙,陳福又回到靳謐跟前,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殿下,這小薑子怎麼處理?”
靳謐已經在書桌前麵坐下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狼毫的筆尖,半天沒有出聲。
就在陳福以為靳謐不會出聲時,靳謐漫不經心的開口了,“先留著。”
陳福楞了一下,按照殿下的性子,不應該是趁早斬草除根嗎?
但是這些也不是他一個下人該問的,道了句是就退出了臥房。
臥房的門關上,發出一聲細微的咯吱聲。
外間的燈光隔著簾子並不能投射進來,房間裏重新變得昏暗起來。
靳謐指尖屈起,一根銀針從指間飛射而出。
不遠處的蠟燭上晃晃悠悠的冒出一團火苗。
眼前逐漸明晰了起來。
靳謐把狼毫重新掛回到筆洗上麵,拿起桌旁的一本書,攤開到上次讀到的地方,靜心看著。
燭火搖曳著,襯得男人硬朗的麵容忽明忽暗。
靳謐是當之無愧的天子驕子,無論是學識還是能力亦或是武藝,在這些個皇子裏麵,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若不是先皇後母家敗落,靳謐被擼去了太子之位,全霽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名門貴女爭著搶著和他沾上一點關係呢。
耳邊想著燭火劈裏啪啦的聲音,靳謐看著泛黃的書頁,心思卻不在書上。
自從白天發現那個小太監的異常,他腦袋裏就時不時出現那些一直困擾了他很多年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