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景華雲就被兩個嬤嬤押著上前。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可是皇上的女人,你們不要碰我!”
皇後細長的手指輕撫著護甲,眸光淩厲,“放肆,在本宮麵前也敢不知輕重胡言亂語,胡嬤嬤,掌嘴。”
胡嬤嬤應了聲是,一腳踹在了景華雲的腿彎處,景華雲柔柔的驚呼一聲,跪到了地上。
胡嬤嬤從景華雲身後走到身前,一巴掌抽了上去。
底下的眾嬪妃低著頭,噤若寒蟬。
皇後善妒,這樣懲處受到寵幸的妃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皇後娘家勢大,她們也不敢對著來,隻能忍著伏低做小。
兩個巴掌剛打下去,殿外便傳來了太監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眾妃嬪連忙起身行禮。
皇帝剛走進門,便聽到了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皇後娘娘您這樣做是會涼了陛下的心的!”
皇帝循聲望去,便看到他昨夜翻了牌子的景貴人被壓著跪在地上,臉是腫著的。
明明是落魄不堪的,那不屈的眼神卻讓他心神微動。
“皇後,景貴人這是怎麼了?”
皇後麵無表情的看著皇帝彎腰扶起景華雲,沒有開口。
皇帝沉了臉,“朕在和你說話。”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發出砰地一聲,起身道,“皇上想說什麼?臣妾是後宮之主,管教妃嬪是臣妾分內之事,倒是皇上。”
皇後語氣微頓,看了眼皇帝懷裏的景華雲,微揚著下巴,“皇上是在阻礙臣妾行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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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靠在紀彥信的懷裏,看著高高在上的薑鬱,臉色忽然白了下來。
像,真像。
仿佛是真的一國之母一般。
通過監視器察看拍攝進度的曲秋良注意到秦依的不對勁,立馬叫了“卡”。
剛才薑鬱站起身的時候,饒是他見多了老戲骨,那即使是隔著屏幕也能迸發出來的氣勢著實震撼到他了。
但曲秋良並沒有感到興奮,隻覺得薑鬱作為一個女二,搶了秦依作為女主的風頭,是不應該的。
全世界都應該是他的依依的陪襯。
“薑鬱你在幹什麼?不會演戲就趁早滾蛋!”曲秋良啪的扔了劇本,衝著薑鬱吼道。
像極了暴怒的哥斯......哦不對,是暴怒的小雞仔。
正被厚重的戲服壓得大喘氣的薑鬱:“......???”
劇組裏的其他人見曲秋良衝著薑鬱發怒,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出聲。
他們剛才都被薑鬱那一瞬間的氣勢所震撼到了,哪知道曲秋良跟蛇精病一樣,叫了停。
多半還是因為那個矯情做作的小情人。
薑鬱看著不遠處原地跳腳的曲秋良,抿了下唇,整個人處於狂暴的邊緣化,“我做了什麼?”
“你是個女二,壓了女主的戲是什麼意思?”曲秋良看到秦依一臉慘白的時候,都快要心疼死了。
“所以曲導是讓我隨便應付了事?”薑鬱意味不明道。
曲秋良眼神微閃了下,他的確是這個意思,但他不會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你自己揣摩就好,掌握好角色的度。”
薑鬱摩挲著護甲上繁複的花紋,媽個雞,狗東西就是想讓老子做秦依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