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宙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因為飽餐一頓的緣故帶著幾分滿足,放下刀叉,“父親慢走。”
薑鬱眨了眨眸子,老子該說什麼?慢......慢走?
西方宮廷裏的規矩比薑鬱之前經曆過的古代宮廷還要繁瑣,吃個飯都這麼矯情,直接吃不就好了。
煩人。
等到國王走後,白宙也沒再拿起刀叉,隻是腰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薑鬱。
薑鬱像是沒察覺到一樣,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
直到最後一小塊牛排吃完,薑鬱用方巾擦了嘴,才抬眸看向白宙,“有事?”
和神情同樣冷淡的聲音。
和之前矯揉造作的聲音完全不同。
白宙眼底閃過一抹探究的神色,餐廳的傭人都出去了,隻剩下他們兩人,白宙也不拐彎抹角,泛著粉色的唇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母親變了很多,今天都沒有和白雪打招呼了。”
以前的王後,遇見他都是先冷嘲熱諷一番,然後像一隻鬥勝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遠去。
母親?老子是你爸爸!
“不許叫我母親。”薑鬱麵無表情的糾正,叫什麼母親,搞得多禁忌。
雖然有點刺-激,但這樣會顯得老子很老。
老子賊年輕,老子永遠十八。
“為什麼?”白宙幽藍色的眼底閃過興味,但還是改了稱謂,“王後您真的如此討厭白雪嗎?”他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沒有母親,父親不疼的小公主呢。
薑鬱舔了下牙,這怎麼說呢,“不討厭。”
然後也不再多說什麼,覺得再這麼說下去話題會越來越偏,“你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給你買......拿幾個橘子。”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餐廳。
老子很想當你爸爸,而不是老母親。
“橘子?”白宙有些費解,她為什麼要給他拿橘子?
既然費解,白宙也不準備多想,動作優雅的站起身,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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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洛伊絲很快就得知了弗納爾吐血昏迷的事情。
因為能讓魔鏡蠱惑薑鬱的媒介源頭在弗納爾手裏,魔鏡被毀掉,弗納爾受傷吐血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等到海洛伊絲趕到特地為弗納爾安排的屋裏,弗納爾滿臉的蒼白,像是被妖魔鬼怪吸走了精氣一樣,憔悴的不行。
“弗納爾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海洛伊絲皺著眉頭坐到了弗納爾的床前,語氣裏帶著擔憂。
弗納爾現在五髒六腑都在疼,動一下都疼得厲害,就連呼吸都疼。
但盡管如此,弗納爾還是撐著身體的不適安慰海洛伊絲,“親愛的海洛伊絲,我沒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我身體很強壯,相信我很快就能康複的。”
海洛伊絲還是沒有放下心來,握著弗納爾的手,“那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為什麼你會吐血呢?哦天呐真的嚇到我了!”
“弗納爾,你知道我是不能沒有你的知道吧。”海洛伊絲極其中意弗納爾這張無比英俊的臉,當然舍不得他受傷。
克勞德也不再隱瞞,“是魔鏡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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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感冒了,吃了藥特別困,今天就更這麼多,下個月不出意外再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