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皎,當空而照。
書房裏很安靜,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和哢噠哢噠的敲擊鍵盤聲。
男人頭頂的吊燈發出柔和的光。
咯吱一聲輕響,奶聲奶氣的“咿呀”傳來。
裴妁敲鍵盤的指尖一頓,朝門口看去。
穿著藍色小背帶褲的裴陶還不及門把手高,隻冒出一半的小身子,另一半藏在門後。
“爸,爸。”裴陶奶聲奶氣的喊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透著靈動與狡黠。
裴妁麵色柔和了幾分,抬手招了招,過來。
裴陶剛學會走路沒多久,還不是很穩。
見爸爸喊他過去,咧嘴一笑,露出下牙床剛冒頭的幾粒小米牙,樂滋滋的架著兩條肉乎乎的小手臂朝著裴妁書桌這邊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一邊走還一邊奶唧唧的喊人,“爸爸,爸爸......”
裴陶最先開口喊的是媽媽,然後是爺爺,奶奶,卻遲遲不叫爸爸。
明明裴妁才是陪伴他最多的,連晚上讀童話故事哄他們兄妹倆睡覺都是他,為此裴妁隱隱有些失落。
一個月後,裴陶開口喊了爸爸,裴妁麵色淡淡的應了聲,回頭激動的一晚上沒睡著。
最後還是被薑鬱摁在床上才勉強睡著了的。
裴陶顛顛的左搖右晃來到裴妁身邊,呀的一聲雙手抱住了裴妁的小腿,口水糊了一下巴,“爸爸。”
裴妁嘖了一聲,用口水巾給裴陶擦了口水,“媽媽和妹妹呢?”
聽到“媽媽妹妹”四個字,裴陶白生生的臉上頓時笑得更甜了,張大嘴啊了一聲,然後口水又糊了一下巴。
“飯飯。”裴妁一邊給他擦口水,裴陶含糊不清的說。
裴妁知道最近薑鬱在忙著一個項目,吃飯時間不穩定,八點多了還沒吃飯。
裴妁站起身,把裴陶夾在腋下,就這麼出了門。
裴陶倒是一點不舒服都沒有,咿咿呀呀的叫著,兩隻小手手在空中劃船一樣,愉悅的很。
之前裴陶剛睡了一覺,頭發還是亂的,裴妁理了理裴陶亂糟糟的頭發,“帶你去找媽媽。”
“啊啊,媽媽!”裴陶一邊喊著一邊小手手抓啊抓的。
裴妁腿長,沒幾步就走到了樓下。
薑鬱和裴妁結婚後就從主樓搬到了副樓,比之前的小一點,但勝在安靜。
薑鬱正在樓下餐廳吃飯,妹妹裴漪坐在薑鬱的腿上,肉乎乎的小手時不時想要去抓碗裏的餃子。
薑鬱連人帶手把裴漪摟在懷裏,麵無表情說道,“不許動。”
裴漪癟了癟嘴,要哭不哭的。
薑鬱見了,伸手要去捏起口水巾給她擦口水,結果口水巾還沒碰到,就被裴漪一把握住了一根手指頭。
薑鬱動作一頓。
隻看到裴漪抓著薑鬱的手就要往嘴裏送。
薑鬱毫不留情的抽回手,把哭唧唧的裴漪送給裴妁懷裏,“明天讓管家去準備磨牙的蔬菜水果。”
裴妁好不容易把裴漪給哄得不哭了,笑了下,“爸爸帶你回房間睡覺覺。”
說著一隻手一個,把兩個小崽子拎起來抱在懷裏,朝樓上兒童房走去。
薑鬱吃完飯上樓,裴妁不在主臥,薑鬱腳步一轉去了兒童房。
裴妁正坐在床沿,手裏捧著一本童話故事,語氣柔和的講著。
末了給兩個小崽子掖了掖被角,悄聲走了出來。
“你對他們真好。”薑鬱在回房間的路上突然道。
裴妁覺得薑鬱十有八.九在吃醋,而且他有證據。
回到房間,裴妁骨節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的兩粒紐扣,勾人的丹鳳眼含著笑意,“那今晚你寵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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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正大光明的開che,但是我要做一個會開che的好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