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過後,薑鬱覺得身體機能基本上恢複了過來。
隻是身體表麵的那些傷口不能一下子恢複過來。
也不是不能恢複,若是一夜間就恢複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恐怕會被當成猴子圍觀。
伺候薑鬱的兩個一等丫鬟叫做代雲和蘭月。
薑鬱醒來後盯著蘭色帷帳頂部看了好一會兒,隻聽到咯吱一聲輕響,隨後就是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
薑鬱有些艱難的扭過頭往外看,一不留神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薑鬱麵無表情的用手擦過,在心裏默念,“我還是個孩子我還是個孩子我還是個孩子......”
代雲把薑鬱從被子裏抱出來,穿好衣服後蘭月擰了毛巾給薑鬱擦臉。
喂了一盅溫奶,韓氏就過來了。
韓氏看著薑鬱,眼睛亮了一下,今兒這麼一瞧,倒是比昨天還要漂亮幾分。
韓氏越瞧越喜歡,從代雲手裏接過薑鬱,“叭叭”上去就是兩口。
薑鬱:“......”
“等王爺派出去的人回來問問咱們家囡囡姓甚名誰,實在不行就跟著橋兒......”韓氏語氣一頓,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將薑鬱脖子上戴著的銀項圈從衣領裏勾出來,露出精致簡單的長命鎖。
湊近了看,依稀能看出上麵鐫刻著字符。
“水容你過來瞧瞧,這是什麼字兒?”韓氏招呼著一旁的水容過來。
韓氏十二三歲的時候夜夜點著蠟燭偷看雜書,眼睛的視力比常人要差上一點。
水容應聲上前來,仔細瞧了一番,“王妃娘娘,是‘薑鬱’二字。”
“薑鬱?”韓氏將這兩個字咀嚼在口中,捏了捏薑鬱的臉頰,“莫不是囡囡的名字?”
“奴婢看像是的。”水容笑著道。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想名字了。”韓氏覺得起名兒是世上頂頂困難的事兒,當初衡橋還是太後賜的名兒呢。
“夫君,你可知大瑞有沒有姓薑的世家?”看著婢女給薑鬱重新搽了一遍藥膏,韓氏回屋去問剛剛下了早朝的恪王。
恪王用帕子淨過麵,沉吟片刻,“別的且不說,太長寺少卿就是薑姓。”
“你派去的人可有結果了?”韓氏問。
恪王搖頭,“背後的人把一切都抹的幹幹淨淨,很難查,總之一時半會兒是查不出什麼的,我吩咐人留意著。”
韓氏一聽恪王這麼說,頓時鬆了口氣,“那咱們就認個幹閨女怎麼樣?就算到時候囡囡回去了,也還是咱們的幹閨女。”
恪王知道韓氏想要個貼心的小女兒很久了,但當初生衡橋的時候傷了身子,花了兩年多才調理過來,恪王不想讓韓氏再受苦。
“也行,回頭我跟宮裏說一聲,到時候開個宴讓外麵的人都知道。”
韓氏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又聽恪王問,“你問薑姓人家作何?”
“我看到囡囡脖子上長命鎖上麵刻著‘薑鬱’二字,猜想是不是薑家的。”
恪王拉過韓氏的手,“既然知道了名字,就不用了花時間重新起名字了。”
韓氏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