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都顫抖了:“邵夜勳,你太狠了!”
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瞪著邵夜勳:“你不是人。”
他想起宋秋凝對他的那些好,那些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眼淚就下來了。
他瘋一般的撲向邵夜勳。
保鏢見狀,立即過來要對付邵天磊。
邵夜勳一個手勢製止了。
在邵天磊撲向他的時候,他一個翻身,邵天磊就撲了個空。
邵天磊再次撲向邵夜勳。
砰——
邵夜勳一腳將邵天磊踹進了沙發裏。
邵天磊喘著粗氣咬牙切齒憤恨的瞪著邵夜勳:“你是劊子手。”
邵夜勳冷漠的說:“她該死!”
“她是我媽!”邵天磊咆哮。
“她害死了我爸爸!她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邵天磊瞳孔就微微收縮。
邵夜勳將邵天磊的眼神盡收眼底。
他不確定邵天磊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他繼續說:“她為了達成自己齷齪的目的,劃開我媽媽的肚子將我取出來。”
邵天磊的瞳孔又是一陣收縮。
他隻知道當年宋秋凝和範思鵬一起設計了一個女人,但他不知道,是用這樣殘忍的方式。
邵夜勳繼續說:“將我取出來以後,把我媽的肚子縫起來,然後各種言語羞辱。”
邵天磊眸子裏劃過震驚,剖腹取子,他還能理解為計劃所需,言語羞辱又是為了什麼?
邵夜勳看緊邵天磊:“在我媽行動還不能自如的時候,她讓人把我媽扔進了海裏。”
邵天磊瞳孔驟然一縮。
他知道宋秋凝狠,但是沒想到,這麼狠。
既然已經取了孩子,為什麼還要把人扔海裏?
在意大利的日子裏,他一直在糾結和猶豫,到底要不要奪權?
小慈前段時間與他分手,與令家少爺好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讓他覺得男人沒有錢是多麼的可怕。
那時候,是他野心瘋長的時候。
他覺得,男人隻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財富,才能將女人收入囊中。
但是,這段時間他和小慈生活得很好,他漸漸就少了野心,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捫心自問,權勢和安寧,他更想要哪一個?
是後者,他想要一個溫馨穩定的家,有家有愛人。
但是,他又擔心沒有足夠的權勢和財富換不回安寧。
邵夜勳說:“我媽在海水裏掙紮了半個小時……”
邵天磊打斷:“後來呢?她怎麼樣?”
邵夜勳看到邵天磊的眸子裏竟然有一絲關切。
他說:“上天垂簾,她活了下來。”
邵天磊微鬆了一口氣。
邵夜勳接著說:“但是落下了很重的病根,後來,她得了尿毒症。”
邵天磊眸子裏又閃過悲憫。
“現在,我媽很好!”邵夜勳說。
邵天磊眼眶又紅了:“但是,你卻害死了我媽。”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邵夜勳惡狠狠的說。
“範思鵬呢?他又做錯了什麼?”邵天磊又問。
“偷稅漏稅,不是我讓他做的。”
“你敢說與你無關嗎?”
“我隻是放大了這件事情而已。”
“你在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