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顧南薰很可能是起了歹心,慕安晚哪裏還顧得上厲邵城的叮囑,就要衝出櫃子。
沈之玲像是有感應她要衝出來,在顧南薰看不到的地方朝她揮了揮手,用口型讓她別出來。
慕安晚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調到了錄像模式,在櫃子開了一條縫,將顧南薰所作所為都錄下來。
顧南薰將注射液打到沈之玲點滴裏麵,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所有東西收起來,忽然注意到沈之玲裸露在外麵的手,剛才進來的時候她的手還在被子裏。
顧南薰半眯著眼睛,嘴角勾了勾:“看來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每天都會往你的藥裏加讓你沉睡的東西,嗬,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隻能躺在這裏靜靜地等死,沒有你的支持,慕安晚她就無法跟我們搶顧氏,遲早有一天顧氏會完完全全屬於我們!”
沈之玲本來就是因為藥效減弱才會醒來,顧南薰一加重藥量,她根本就無法抵抗的昏睡了過去。
等到顧南薰出去,慕安晚才敢從櫃子裏出來,想也沒想就把沈之玲手上的針給拔掉,取了快桌布把點滴瓶包好帶走。
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她要馬上把奶奶保護起來,否則不知道哪天奶奶就死在了顧南薰的手上。
……
“傅先生很抱歉,我們這邊沒有一個姓慕的病人。”
傅雲深再次到青山療養院,卻被護士告知他們這裏沒有慕安晚這個病人。
青山療養院是當初厲邵城托賀東沂的關係找的,住進來的時候也是有專門的醫療團隊,所以除了院長,護士和醫生都不知道。
傅雲深不相信護士的話,自己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找,把所有的病房齊齊找了一遍,都沒見到慕安晚的蹤影。
給厲邵城打了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你把她藏到哪裏了?”
傅雲深語氣危險,知道了她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他也隻敢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多看她幾眼。如果她醒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的晚晚,可如今厲邵城卻連這點希望都要給他收回去。
厲邵城站在落地窗口,看著開車從外麵回來的女人,邪魅的眼底流淌著淡淡的戲謔,“你覺得我能把她藏到那裏去?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左右她的自由。”
傅雲深從厲邵城的話裏捕捉到了關鍵信息,“她醒了?”
厲邵城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就是在默認。
她醒了,他是該高興的,可是傅雲深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這就意味著他沒辦法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她在哪裏?”即便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光明正大的額出現在她的麵前,可是心裏卻還是希望能夠遠遠地看著她。
院子裏的車子駛進了車庫,厲邵城收回了視線。
“傅雲深,以後她的人生再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了,她在哪裏都跟你無關了。”
慕安晚進到客廳,厲邵城剛好從二樓下來。
“醫院那邊我已經辦妥了,賀東沂的人住進了旁邊的病房,並且整個26樓都被他的人看守,除了主治醫師,誰都接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