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這女人好猖狂。
可是,自己既然在這裏工作了,這種事情,總不能就放任不管吧,拿著工資,就得做事啊。
剛想繼續勸說。
就在這時候。
"你在幹嘛呢,真不懂規矩,你知道這位美女是誰嗎?"
一個女子毫不客氣的把陸原給推到了一邊。
這女人三十多歲,中分長發,陸原也認得她,就是剛才辦理入職時候見過的圖書館館長呂稚。
呂稚顯然很惱怒。想必她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皺了皺眉,瞪了陸原一眼,指著那美女說道,"以後機靈點,別跟個愣頭青似的,你知不知道,這位美女是……"
"好了,呂館長,不用介紹我,我的身份,沒必要讓這個吊絲知道。"美女擺了擺手,示意呂稚不要說下去了。
呂稚對這個美女。顯然很聽話,立刻也就住了口。
搞的陸原的心裏,對這個短發美女也有幾分好奇了。
要知道,一個大學的圖書館的館長,雖然沒啥實權,但是也是不小的地位了。
竟然對這美女如此畢恭畢敬。
關鍵是這美女。素質也不怎麼高啊,這種女人會是什麼樣的人?
"這家夥是新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培訓,不太懂規矩,也不認識你,所以……"呂稚想了想,又急忙對美女說道。
她這麼說,當然也是擔心美女會遷怒於她了。
所以,這麼一說,就意思這小子是新來的,我還沒來得及教育,得罪了你,都是這小子的問題,不是我的鍋。
"怪不得呢。"美女冷冷看了陸原一眼,"但是這種蠢蛋,你們圖書館怎麼會收的,這種人給我家裏當傭人砍柴我都嫌棄。"
"這個嘛。"呂稚想了想,說道,"他可是有後台才進來的。"
"噢?"美女頓時一愣,不屑的說道,"就他還有後台?他後台是誰?"
"朱策。"呂稚說道。
"誰?"
美女一愣。
隨即恍然大悟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朱策,竟然是朱策,就是那個給自己學生下跪,還管自己學生叫少主的中年神經病?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說這吊絲能有什麼後台呢,嚇我一跳,還以為我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原來是神經病的人。"
"沒錯,就是那個神經病。"呂稚也捂著嘴,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陸原聽到這裏,心裏不由一愣。
看這兩人的樣子,簡直對朱策也沒有絲毫的尊重啊。
而且,語氣很輕蔑鄙視的樣子,是了,這美女剛才也說了,朱策給自己的學生下跪,叫自己的學生少主。
他們應該就是因為這個,把朱策當成了神經病了吧。
就是因為這個,才看不起朱策,嘲弄他的吧。
陸原也想起來了,是了,之前自己從登天台回來之後那一個星期,和章九他們聊起來的時候,他們講起了一些,以前把別人當成自己的事情。
其中最搞笑的一個就是章九給一個青年算卦,那青年也是一看到章九拿出了撲克牌,轉身就走的。
當時候可把章九給樂壞了,以為找到了少主。
所以立刻就帶著那青年來到了武江大學,找到了朱策,順便把藍凰也叫來了。
然後,把事情一說,接著就是跟當時跪拜陸原一樣,跪拜那個青年。
朱策就傻眼了,因為,那個青年就是他班級上的學生!
但是章九既然說肯定是,那朱策當然也就心甘情願跪拜啊。
隻不過,後來帶到了登天台一試。是個假的。
可把朱策給氣壞了。
這也是為什麼章九說陸原是少主的時候,朱策和藍凰兩人都顯得小心翼翼的,是啊,畢竟給章九整怕了。
隻不過,從那以後,朱策這件事就傳開了。
這事多稀奇啊,一個大學老師,竟然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學生麵前,仿佛是電視裏一樣虔誠,還叫自己學生少主。
這不是瘋了是咋的。
想到這裏,陸原心裏有些難過。
朱策是自己的手下,他當時正因為心裏是認為那學生是自己,所以毫不猶豫的跪下來了。
結果,卻被整個學校嘲笑。
這,都是因為自己啊。
竟然讓手下因為自己而蒙羞。
這,是陸原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曾經,他是陸家子弟的時候,無論對江南所的哪一個手下,都從來是不會虧待的,也是根本沒有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