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照耀下,那哭泣不止的姑娘顯得更為憐人,她竟不知覺聽入神了,還叨念了一句:“這哭得還挺好聽……”
那姑娘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抬起頭來看著她,兩行淚痕掛在臉上。
她蹲下身來,細聲說道:“姑娘,這夜深人靜的,你孤身一人在此處好不危險。”
那女子帶著哭腔答道:“多謝姑娘關心,你好像剛才也在酒樓裏罷,我在此處等那幾人出來討個說法便回去。”
她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女子看似柔弱不堪,但卻膽量過人,勸阻道:“可是他們人高馬大,蠻不講理的,你又如何能鬥得過呢?萬一他們居心叵測,對你不利,豈不是徒勞無益。”
那女子擦掉臉上的淚痕,咬牙切齒答道:“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不過是出來討口飯吃,一向對客人言聽計從,他們不依不饒也就罷了,為何要百般羞辱我。”
“羞辱你?這也太得寸進尺了。”她聽罷有些意外,憤憤說道。
溫葉庭也覺著有些惱怒,接話道:“這些人胡攪蠻纏就算了,真是欺人太甚。姑娘,你打算怎麼做,我們可以幫你。”
她也點點頭附和道:“沒錯,待會兒若是他們敢動手,讓溫葉庭帶你躲起來,我來對付他們。”
那女子俯身謝道:“多謝二位,我其實也沒計劃具體怎麼做,就是想讓他們向我道歉。”
她上前扶起她,說道:“好,沒問題,就算他們不道歉,我打也要打得他們道歉。”
三人便一起站在街角,等候著那幾人出現。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幾人爛醉如泥地一同從酒樓裏出來,女子迎上前去攔住他們,高聲喝道:“站住!剛在酒樓裏你們羞辱我,麻煩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那幾人見來者是剛才的弱女子,沒有多說什麼,奸笑著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想要扯她走。
她與溫葉庭對視一眼,蒙上麵紗便衝了出去,溫葉庭將這女子從那人手中拉開,護著她到了街角的另一邊。
她一個飛身,夾住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扯,那人痛苦地大喊大叫著。
其他幾人見狀,一齊湧上前來,她幾招打得他們屁滾尿流,那些人的酒勁兒也被摔醒了,紛紛倒地不起。
溫葉庭示意這女子上前,便走到那些人的麵前,俯視著他們。
她立在女子的身旁,開口堅定地說道:“給這位姑娘道歉。”
那些人便求饒道,見她沒再動手趕緊跑開了。
女子回過神來,謝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小女子名叫桑禾,不知你們如何稱呼。”
她便介紹了下她二人的名號,隨後說道:“桑禾姑娘不必多禮,那你快回家去吧,我二人也回客棧歇息了。”
桑禾頷首示意,又想到什麼,“石姑娘,你們二人是來此遊曆的嗎?若是方便,我可帶你們好生觀光一番。”
溫葉庭眼眸一轉,輕快答道:“沒錯,我娘子她自小獨愛花藝,聽聞這生長在雪山的花更是罕見,便想著既然到了這地界就開開眼罷,正愁著怎麼上山呢。若是桑禾姑娘能夠給我二人指條明路,也倒是感激涕零。”
桑禾聽罷有些吃驚,“你們想上雪山?隻是這前往雪山的入口常年由那部落把守,若是他們不允,便隻能從後山的小路上去,那小路艱險萬分,一側乃是懸崖峭壁,所以常年無人涉足。”
見桑禾舉棋不定的神色,她解釋道:“無妨,我們也隻是淺嚐輒止,若的確寸步難移,便也就放棄了。”
語罷桑禾神色緩和了一些,“行,你們先去向那部落請示一下,看他們是否同意你們進山,要是能走正山那條路自然最好。倘若不行,明日午間來酒樓找我,我再帶你們進山。”
“好,到時你隻要給我們指出路便是,不必跟著我們上山。這雪山地勢艱險阻塞,崎嶇難行,指不定要幾日才能下山呢,也不好耽誤你的事情。”溫葉庭也隨之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