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昭然若揭(1 / 2)

半晌,溫景凡前往宮中,先去找了自己的母妃,然後兩人一同跪倒在溫憲的麵前,哭訴遭人迫害。

溫憲聽溫景凡鬧了半天,略顯煩躁地問:“行了景凡,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的馬匹上下毒,害得你將人錯認為鹿嗎?”

貴妃也落淚痛哭道:“陛下,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可要為他為臣妾作主啊。而且景凡自小就不會撒謊,這點您也是清楚的。”

溫景凡頓住又放聲哭道:“是啊父皇,如今這種種,定是有人刻意迫害於我,還請父皇下令,讓我前去昨日來參加狩獵的人府中搜查一番。”

“景凡,凡事得講證據,就算我身為天子,也不能僅憑一麵之詞就去搜查各王公貴族的府邸。等你有了更深入的證據再來申冤也不遲,我絕不會包庇任何人。”溫憲說完,揮手示意一旁的侍衛講溫景凡拉下去。

溫景凡聽罷,立馬跪著行至溫憲腳底下,又叩首道:“父皇,我絕無半點汙蔑之意。昨日狩獵場之事讓我顏麵盡失,如今有了線索我怎麼能輕易放過?還請父皇為我做主!”說罷便叩首不起。

貴妃也前去護住溫景凡,高聲喊道:“陛下,現在若是再不行動,恐怕就算有證據也被銷毀了。”

“胡鬧!”溫憲有些不耐煩了,“那馬生了紅疹,許是害了什麼病,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毒藥所致?就算是毒藥所致,昨日當場皆為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大張旗鼓地去搜查罪證,傳出去我皇家顏麵又何在?難道要昭告天下說我的兒子無能到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毒嗎?”

溫憲這話一說,貴妃倒是明白了,本來狩獵場一事就已經讓眾人議論紛紛,倘若此時再大肆宣揚溫景凡是被人所害,想必這人心更是動蕩不安。

於是她拉住溫景凡,一同向溫憲謝罪道:“臣妾一時愚昧,還請陛下息怒。”

溫景凡不解地看著他的母妃,還未說出口便被貴妃示意讓他閉嘴。

他隻得悻悻地附和了幾句,向溫憲拜道:“兒臣知錯。但父皇請相信我定會找到證據的!”

話音剛落,他起身離開了,溫憲在他身後歎了口氣,“貴妃,景凡他不知輕重也就罷了,你為何還要跟著他一起胡鬧?”

貴妃一時興起,哪裏想得了這麼多。她以為假設能想辦法借此事拖溫炎如下水,自然是好的,這太子之位便也順理成章會是溫景凡的。

隻是她沒想到,溫憲好像並不這樣以為。

“陛下,是臣妾護兒心切,亂了分寸,還請責罰。”

溫憲倒也懶得同她多說什麼,大手一揮讓她退下。

但這件事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眾人的耳中。雖說溫憲並沒有按照溫景凡所說下令搜查,但那日去了狩獵場的皆人人自危,生怕這口大鍋就掉在自己頭上了,急忙喚來自家的馬夫進行盤問。

溫葉庭一聽說溫景凡進宮去了,便知道這事壞了。他往常以為溫景凡也算得上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卻沒想到隻是個遇事隻會找母親的傻蛋。

不禁感慨道,自己這線索,真是白給他了。

按照溫葉庭的計劃,溫景凡應當去調查這曼陀羅的來源,找到城中誰會私藏此物,又能堂而皇之地在狩獵場下手。

被溫景凡來這一出打草驚蛇,恐怕這曼陀羅更是不好調查了。要不是他還有後續的籌謀,真不如自己去替溫景凡走這一遭。

溫葉庭望著日暮西下,心中難免萬千惆悵,自己又該如何才能讓那人露出馬腳呢?

而石徑悠跟著那蒙麵人到了宛中城外的一處深山中,這裏明顯比其他地方冷上許多,她凍得有些哆嗦,不停呼出熱氣。

隨後眼前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院落,四處重兵把守,想必定是關押著什麼重要的人。

那蒙麵人下馬後,並未多言一句,隻引著她往那院落裏的屋子外去,掀開了一條窗縫。隻見屋子裏被綁著的正是自己的族人,也是當初她以為在陶玄駒放的那場大火中燒死的那些族人。

看到她們,她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不自覺喊出了聲,“姑姑……”

玉茗聽到她的聲音,自然也是歡心若狂,以為她來救她們了,連忙喊道:“花間,我在這裏!”

喊完這聲,玉茗便看到一旁的蒙麵人,又見四處警衛,便知或許她不是來救她們的,而是來換她們的。

那蒙麵人大力將窗子關上,“姑娘,這下你應該相信了吧。我家公子並無惡意,這些人也是他救下的。”

她回過頭來,饒有趣味地望著他,“救下?既是救下又為何要囚禁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