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桐去開門,剛剛打開門,徐茂慎整個人便要摔倒在薑淑桐的麵前,薑淑桐趕緊扶住了他,把他扶到沙發上,她去倒蜂蜜水解酒。
徐茂慎喝了兩口,便放下了,薑淑桐剛要往旁邊去,徐茂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壓倒在了沙發上,要在薑淑桐的脖頸間吻起來。
薑淑桐嚇了一大跳,當初之所以同意來這裏住,不過因為徐茂慎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天生沒有情欲的人,不需要女人也能夠過得很好,就算發給顧明城的那張裸照,也是白眉自己做成的,做完了並沒有給徐茂慎看,薑淑桐也沒有看到最後的成品。
隻有白眉和顧明城這兩個人,曾經和當事人發生了最最親密的關係,他們看到,無妨。
白眉因為是徐茂慎的前妻,該看的早就看過,顧明城亦然。
隻是沒想到,徐茂慎今天會對她有這種動作。
薑淑桐不管他喝醉沒有,使勁兒地掙開他,小跑著上了樓。
徐茂慎在樓下喊著,“淑桐,淑桐——”
薑淑桐“砰”地關上門,坐到床上的時候還在渾身顫抖著,接著手覆在臉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徐茂慎在她眼裏,亦師亦友,可她忘了,他也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並且他許久沒有女人了。
薑淑桐想了想,自己不能在他家裏住了,應該搬去廠裏。
接著,她聽到樓下衛生間裏傳來的吐、衝水的聲音。
徐茂慎自來冷靜而克製,怎麼會喝成這樣?
不過,聽到這種聲音,薑淑桐也沒有出來。
第二天一早,她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搬去廠子裏住。
臨走以前,把給徐茂慎買的表放在桌子上,想必他出門就能夠看得到的。
就這樣在廠子裏呆了幾天。
這幾天,徐茂慎沒和她聯係,可能知道薑淑桐心裏的芥蒂,他也很後悔,想讓薑淑桐冷靜冷靜。
那天薑淑桐在工作室裏低著頭劃線呢,徐茂慎去了。
而且,薑淑桐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戴著的那塊表,大表盤的,很顯眼,又是春天了,他隻穿著一件襯衣,袖子挽起來,所以,看起來更明顯。
應該是來向薑淑桐道歉的。
“淑桐對不起!”徐茂慎非常非常懊惱的樣子,“是我喝醉了,做的事情是一個畜生才能做出來的!”
薑淑桐沒說話,照例低頭畫圖。
徐茂慎就一副犯了錯的樣子,站在一邊。
即使先前已經想清楚了,和薑淑桐保持著距離,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可那是理智的時候,喝了酒的他,非常非常不理智。
正好,顧明城的車停到了薑淑桐的廠子裏,今天,他是來接收那五十個人的。
其實,這件事情,他原本隻要和徐茂慎單線聯係就可以了。
他的目的,誰知道,鬼使神差。
薑淑桐設計室的門是玻璃門,從外麵一眼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還沒進門,便看到薑淑桐緊緊地繃著臉,低頭畫圖,徐茂慎站在她身邊,一臉歉然。
嗬,這幅畫麵——
莫名地讓顧明城心裏醋醋的。
他敲門。
薑淑桐頭也沒抬,說了句,“進來。”
她以為是工廠的員工。
“兩口子鬧別扭了?”顧明城坐在了椅子上,嘲諷的口氣非常濃厚。
徐茂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知道,何曾這般如孩童似的態度乞求過一個女人的原諒?
這種關係,看似隔閡,卻最是親密。
薑淑桐聽到竟然是顧明城的聲音,心裏一驚,手下一用力,粉筆斷了。
她神色自若地從旁邊拿了另外一隻粉筆,縱然心中波濤洶湧,可她依然波瀾不驚地說到,“顧總來了?”
顧總來了?
四個字!
無關風月,無關情愛。
那一場場驚心動魄,傷筋動骨的性愛,和離婚離家的情愛早已成為翻過去的一頁。
可能她已經忘記,至少不會再提起!
和在她麵前,低垂著臉道歉的那個人,已然成為一種對比。
她說得雲淡風輕。
顧明城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點燃,抽起來,明明知道聽別人兩口子的私房話是不合時宜的,可是他就要聽,他偏要聽!
看到徐茂慎的手上戴了一塊表,他知道徐茂慎從來沒有戴表的習慣。
顧明城深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一般人這種時候,是煩憂比較多的時候。
薑淑桐從來不抽煙,不知道。
而且,她的辦公室裏也沒有人抽煙的,這是禁止抽煙的場合,本來就挺敏感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顧明城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反而抽得更狠了。
他帶著一種報複的心理:現在的她,好像已經適應了沒有人抽煙的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