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臉,整個酒館的氣壓都降低了。
蘇若汐也不是感受不到。
回頭看了溫瓷皺著眉頭的臉色,顯然他此刻還在糾結扯住他手臂,跟拉他手的區別。
連屁股都沒有從凳子上起來。
簡直夠了!
蘇若汐鬆開他的袖子,又非常沒臉的回到自己的凳子上,坐下。
摸了摸鼻子,吃著沒有吃完的早餐,喝著沒有喝完的酒。
完全當盛南淩一行人都是空氣。
盛南淩的臉更沉了。
漢娜則是妖嬈的側著身體,雙手環胸,微抬著下巴,挑著的眉頭,表示她對這一幕非常的感興趣。
早餐酒館的老板前來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這停頓的語氣,顯然是有點害怕這三人的。
賀臨說:“我們什麼都不需要,隻是來找人的……”
漢娜紅唇一啟,打斷:“誰說不要了,起司,紅茶,生煎牛排,椰奶,啤酒,給我上一份。”
老板立馬下去準備。
此時盛南淩已經來到蘇若汐同一桌坐下。
漢娜拉著賀臨,來到隔壁桌子。
賀臨皺眉:“你……能吃這麼多?”
漢娜:“豐胸。”
賀臨:“……”
一瓶紅色的指甲油扔過去,賀臨下意識的接住。
漢娜修長的手指伸過來。
“幫我塗。”
再然後,她的注意力,就非常自然的落在了隔壁的桌子上,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賀臨:“……”
這邊,確實演繹了一場好戲。
溫瓷同樣當盛南淩是空氣。
他不笑的時候,依舊是淡淡的樣子:“怎麼不走了?”
蘇若汐看溫瓷的反應,非常滿意。
“走什麼?”
“你不是要看棺材嗎?還打算買幾棺,模型我也有。”
頓時,隔壁桌的漢娜不滿的聲音響來。
“哎呀,賀臨,你連女人的指甲油都不會塗抹嗎?”
賀臨連忙用紙巾擦去未幹的指甲油。
一本正經的說:“手滑了。”
才怪!
好激動,好興奮!
蘇若汐是不是一個生氣,就送盛爺棺材。
路子要不要這麼野?
蘇若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賀臨一眼。
收回眼神後,就一本正經的跟溫瓷說話:“溫老弟,買棺材,也得等一會兒,這飯沒吃完,不就是浪費了?”
溫瓷對這一聲稱呼,很驚訝意外。
他眼神飄渺,語氣淡漠如同飄雪:“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子叫我。”
仿佛溫瓷這人,獨自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般。
蘇若汐嘴角一抽。
不去理會這類似於中二病的話,直接拿上啤酒,打算喝下。
結果被人搶先。
蘇若汐一愣,就看見盛南淩端上啤酒一飲而盡,接著在她驚訝的目光下,盛南淩又拿過她吃到一半的幹麵包,一口一口的咬起來吃下。
漢娜:“賀臨,指甲油你又塗錯了!”
賀臨:“分明是你的手在動!”
漢娜:“……”
蘇若汐反應過來:“喂,你搶我吃的,幹什麼?”
盛南淩不理會蘇若汐,問溫瓷:“貴姓?”
溫瓷完全不受盛南淩的威壓,灰色的瞳孔,如同秋水一般盈盈動人,“免貴姓溫,溫瓷,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