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綰妍用過早膳,神情慵懶地倚在窗邊,看窗外的植物,翠綠的葉子在暖陽下顯得蒼翠欲滴。萌萌坐在窗台上,依偎在她懷裏,碧藍的貓眼望著窗外幾隻在花間翩翩起舞的彩蝶。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才抱著萌萌轉過身來,見桃枝笑容滿麵,好笑地問:“這是撿到金子了?”
桃枝輕輕搖頭,喜滋滋道:“小姐,奴婢聽說二小姐昨天從成國公府回來,就去了老夫人那裏,聽說出宜安堂時神情沮喪。”
秦綰妍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桃枝答道:“老夫人身子不爽利,二小姐去佛堂為老夫人抄寫經書祈福了。”
秦綰妍詫異:“她去佛堂了?”
桃枝輕輕頷首:“奴婢還聽說,今天一大早,二夫人就去了宜安堂,從宜安堂出來時,麵色也不太好。”
秦綰妍又是一愣,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秦君妍應該是被罰抄經書,進佛堂抄就等於禁足,二嬸一大早去祖母那邊,估計是為秦君妍求情的,但顯然沒成功。
桃枝忽問:“小姐,您說二小姐是不是做錯什麼事兒,然後被罰抄經書?”
秦綰妍尋思片刻:“許是因為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桃枝一臉茫然,仔細想了會,昨天隻發生了兩件事,一件事懲治楊姑娘,另一件是二小姐為楊姑娘抱打不平,又問,“可當時也沒人在場啊,難道是饒姑娘在老夫人麵前告狀?”
秦綰妍搖了搖頭,道:“應該不可能,估計是有人經過,無意間聽到的,不過這也與我們無關。”
“小姐,二小姐這次真是活該,這次是她被罰得最重的一次,以前二夫人罰她,都是訓斥幾句了事。”桃枝語氣輕快,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這府中她最討厭二小姐,時常沒事找事,看著二小姐倒黴她就高興。
見桃枝眉飛色舞的,秦綰妍覺著好笑,想起秦君妍今年的行徑,道:“她的確該好好反省一下了。”
桃枝笑容忽然淡了,擔憂道:“小姐,隻怕二小姐會因此事記恨您。”
秦綰妍抿唇,渾不在意地笑了下,秦君妍早就記恨上她了,因為溫彥宸的事更是變本加厲,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隻要對方沒做什麼陰損事,平時拌嘴吵架,她可以一笑置之。
過了一會兒,梅枝進來稟報說:“小姐,楊夫人帶著楊姑娘來了。”
秦綰妍並沒有覺得詫異,隻是下意識問了句:“賠禮道歉來了?”
梅枝頷首,回應說:“正是,奴婢剛才偷偷瞧了一下,楊姑娘臉色慘白,眼圈浮腫,估計昨天回去也過得不好。”
秦綰妍眼眉一挑,笑著問她:“你同情她?”
梅枝搖頭笑道:“奴婢才不會同情她,隻是覺得她咎由自取。”
秦綰妍輕輕點頭,的確是咎由自取,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上次的事對方沒長教訓,定是印象不夠深刻,那這次就讓對方記著一輩子,讓對方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