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
看到長平回來,原本在與小未婚妻一起修剪盆栽的溫彥宸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鍾修文去找蒲明達了?”
長平頷首回應:“正是,而且蒲明達已經同意明天就交出手上的證據。”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溫彥宸聽了,心中毫無波瀾,吩咐道:“去,讓鍾修文後天去刑部立案。”
“是,大人。”長平說罷,而後拱手作揖行了一禮再退下。
秦綰妍聽後那句後天去刑部立案,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笑容,眼裏有了期待之色,她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後天這出好戲,希望張若梅能演繹得精彩一些。
溫彥宸溫柔含笑,放下手中的剪刀,道:“綰綰,我們後天就可以收網了。”
秦綰妍也放下手中的剪刀,托著腮瞅著對麵的男人,道:“溫彥宸,我覺得有你這樣的對手,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溫彥宸聽後愕然,疑問道:“何以見得?”
看著眼前那儒雅俊逸、笑得溫柔,毫無殺傷力的男人,秦綰妍眼裏染上笑意,嘴角緩緩上翹,笑吟吟道:“以你的心思城府,能做你對手的人一般都優秀,但能有你這樣的對手,他們估計頭發都愁白了。”
二十五歲,能有今天的成就,而且還不是十來歲就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的武將,溫彥宸能力過人是肯定的,但有能力的人也不是隻有一個,能走到今天,心思城府很重要。
就從張若梅這件事來看,就能看出溫彥宸那深沉的心機,自始至終沒有正麵交鋒,隻是在幕後操控一切,就能將仇人打入地獄,而仇人死到臨頭都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聞言,溫彥宸莞爾一笑,言笑一句:“那群老東西跟我鬥了那麼久,頭發也沒怎麼白。”
秦綰妍笑意更甚,笑得蔫壞蔫壞的,說出的話,字字紮心:“再過幾年,你也要成為後生小輩口中的老東西了。”
溫彥宸被她這話一噎,心中就有些憋屈,怎麼可能是幾年?分明是二、三十年後才能配得上這個稱呼,不過,等二、三十年後,他倒要看看誰敢說出類似於“溫彥宸那老匹夫”這樣的話。
須臾,溫彥宸不再提這個紮心的話題,直接轉移話題,道:“綰綰,言哥兒昨晚念叨著你,我們等會兒出門將他帶上。”
秦綰妍一聽,忙道:“不用等會兒了,這盆栽也修剪得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上街,幾天不見,我也想念言哥兒。”說著,她就站起來往屋外走去。
溫彥宸:“……”
他都不知道那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綰綰竟然如此喜歡,一提那小子就馬上把他這個未婚夫給無視了,難不成就因為那小子嘴巴甜會說好話?
他抬眼瞅了眼那已經走了好幾步的小姑娘,一個想法從腦海中閃過,驀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一個箭步到小姑娘身邊,拉著小姑娘的手。
在小姑娘茫然扭頭看他時,溫彥宸打翻了老陳醋,酸溜溜地道一句:“綰綰,我嘴巴也甜的,不信你嚐嚐。”
“嚐嚐?!”
秦綰妍聞言怔住,瞪大雙眸看著眼前那張驟然放大的清雋的容顏,下一刻腰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扣住,那張薄唇就印上她的,在她唇上用力吸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