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小妻子如此樂觀懂事,溫彥宸更加心疼,他是寧願綰綰跟他撒嬌喊疼,也不要綰綰那麼懂事,還反過來安撫他,出發前答應了嶽父嶽母要照顧好綰綰的,結果他沒做到。
須臾,溫彥宸拉著秦綰妍到幹淨的草地上坐下,又去拿了飲用的水袋,用幹淨的清水給她洗了傷口,防止傷口感染,再動作輕柔地給她上藥並包紮好,生怕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弄疼了她。
傷口包紮好,秦綰妍便拿過水袋,學著他方才給自己包紮的流程,先給他清理傷口,發現他的傷比自己的還嚴重。
秦綰妍微微蹙眉,這是為了幫自己擋一下才受的傷,微微抬頭看他,見他臉色淡然,並沒有表現出有多疼,也就不必廢話,直接給他上藥,隻是沒有經驗,也不知有沒有弄疼他,但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應當是沒有的。
其實溫彥宸是疼的,秦綰妍下手時輕時重把握不好,但也沒表現出來,這點疼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可以忍受的。
給他包紮好之後,秦綰妍疑問道:“你什麼時候通知你的人前來的?我都沒看到你去喊誰過來。”
溫彥宸柔聲解釋:“他們本就跟著過來,我讓長平他們一路上每到一個地方都留有標記,他們順著標記找過來。前天我們遇險,按理說昨日下午就該會麵的,他們應該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而且本來是十五個人的,現在來的隻有十人,他們身上基本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另外五個,應該是喪命或者傷勢過重不宜跟上來。
秦綰妍聽了,臉色越發凝重,能查到他們帶了幫手,並將他們的幫手拖住,看來那些人從他們出發之後就一直暗中盯著,先前沒動手估計是沒找著合適的機會,又或者是沒摸清他們的底細,那麼害怕他們會到達揚州,事情估計比他們預想的複雜些。
片刻後,她緩和了臉色,看向那清一色身著藍衣的男子,問:“你什麼時候養了這些人?以前都沒見過他們。”
溫彥宸也不避忌的,如實答道:“從政的人,有條件的都會在私底下養一些忠心又得力的探子,既能保平安,亦能打探消息,亦或是做一些主子不方便做的事。他們有些是孤兒,有些是買回來的,瞧著有天賦就特殊培養。”
秦綰妍微愣,瞬間恍然,這麼說官場上的人能那麼快得到消息,應該就靠這些培養的探子,自家二叔秦錦坤應該沒有,因為有什麼需要都是爹爹幫忙的,二叔要什麼消息沒有?
她瞧那些人的年紀,都是十八到二十歲不等,大的有二十幾,溫彥宸十五歲高中狀元進入翰林院,為官十年,有些人應該是在他高中之前就開始培養了。欲要走科舉之路,又有野心的,有條件的還真的要未雨綢繆。
沉默片刻,秦綰妍又問:“我們那麼多人,一起進揚州府的話,太過惹人注目了,這得分散走吧?”
溫彥宸輕輕頷首:“這是自然,還得讓他們喬裝打扮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