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賈青霞臉色驚詫之色,她前幾日是出了一趟門,去買點胭脂水粉,揚州那麼大,沒想到這都能遇上。
桃枝神色一凜,冷聲道:“賈姑娘,你出言無狀衝撞了我們家郡主,郡主原本是罰你禁足一個月,抄寫三十卷經文,小懲大誡一下就當此事過去了,可你未滿一個月,就已出門,可見從未將我們郡主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把我們郡主放在眼裏。”
此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賈青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麵對桃枝的話,也不知如何回應,而鄭氏知道自己現在不出聲是最好的,就算出聲幫忙,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說什麼都是狡辯。
秦綰妍在馬車上聽著,見差不多了,便讓梅枝打開車門扶自己下馬車,譚氏見她下去了,也不得不跟著一起下去。
鄭氏與賈青霞看到不但秦綰妍在,就連趙運使的夫人譚氏也在,不由愣住,而鄭氏更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自己活了二十餘年,還未如此丟人過,今日拜小姑子所賜。
很快,鄭氏便回過神來,拉著賈青霞上前行禮:“民婦見過壽陽郡主,郡主金安。”
賈青霞原是沒反應過來的,聽到長嫂的聲音,忙福身行禮:“民女見過壽陽郡主,郡主金安。”
秦綰妍也沒讓她們起來,讓她們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們,聲音淡淡地陳述:“賈姑娘,本郡主罰了你禁足一個月,你沒有認罰,準確來說是你們賈家都沒把本郡主的話當回事。本郡主也不跟你計較這個了,現在要檢查你抄寫經文的情況,結果你一個字都沒寫。”
圍觀的人聽到這裏,也能猜到大概情況,在一旁竊竊私語,總之這是賈家的不對,士農工商,商人雖有錢,可商人的地位是最低賤的,竟然連郡主都不放在眼內,還真是活膩了。
鄭氏和賈青霞啞口無言。
就連被拽過來看戲的譚氏,也覺得是賈家的不是,一個商賈之家,竟也敢如此。
秦綰妍臉露慍色,語氣驟然一變:“你們賈家好大的架子,一個商賈之家,竟也對本郡主不敬,你們說這該當何罪?”
鄭氏與賈青霞聽了,驚慌失措,腳下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上。
鄭氏急忙認錯:“都是民婦的錯,作為長嫂沒有好生看管青霞,也不知她先前出過門,但憑郡主責罰。”
這樣一句話,就把主要責任推給賈青霞,她隻是看管不力,而賈青霞是完全沒放心上。
賈青霞驀然抬頭,難以置信地望著鄭氏,沒想到她會把自己推出去,那先前自己也沒抄寫經文,怎的不見她提醒一句?如今出事了,就將自己交給壽陽郡主。
她一臉不甘:“大嫂,你……”
鄭氏見她要出言辯駁,臉色冷下來,厲聲訓斥道:“住口!你還想狡辯不成?先前你說你病了,原來都是撒謊誆騙我的,我還以為你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