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圈子內,契約情侶並不少見,多是藝人之間,像她和木蓮生這種關係說難聽的算是金主和小情兒,可這金主給資源,給保護,卻和她劃清界限,涇渭分明,並不貪圖從她這裏得到什麼,也不曾要求她付出什麼。
他年輕,英俊,多金,博學,多才多藝……無數的優點堆積成了閃耀的存在,他是木蓮生。
蔣圓圓在經曆過一段失敗的感情後,自我保護極好,可偶爾也自暴自棄,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木蓮生,她的過去並不好看,脾氣也不見得多好。曾經自暴自棄地想,木蓮生真的想要和她發生一點什麼,她有什麼不願意的?
這樣一隻小狼狗在身邊,她求之不得。
所以,她數次試探,木蓮生始終若即若離,且很有君子風範,從不占她一分便宜也不曾透露過半分令人遐想的意思。
漸漸的,蔣圓圓就想,哦,木董喜歡做慈善,她接受了這一設定,所以就變得放飛自我,在圈子內比以往更囂張,得罪了一些她早就看不慣卻一直忍耐的人,可一直都沒受到什麼反噬,木蓮生把人保護得很好,後來她見木蓮生對獨孤青鸞恭恭敬敬的,她就明白了。
木蓮生是看在獨孤青鸞的麵子上,對她諸多維護。
他們之間交集並不多。
那一天鳥巢別墅建成,獨孤青鸞開了別墅party,木蓮生難得參與他們的熱鬧,夜裏也留宿在鳥巢別墅,他一個人住在最角落的木屋裏。
汪嘉怡故意說起陸小琪拉踩她的事情,無非是告狀,想要木蓮生為她主持公道,木蓮生卻一口肯定代言屬於她。
且宴會沒結束,經紀人就告知她。
合同談好了。
蔣圓圓那天喝高了,最壯慫人膽,她去敲了木蓮生的門,且穿得極其性感,她不願意欠誰什麼,願意還這人情。
她經曆忐忑也一直明白,天下不會掉餡餅,她也沒什麼可以給予的,木蓮生什麼都不缺,那唯一能給予的,就是她這個人。
可木蓮生拒絕了她。
她喝得多,卻很清醒,木蓮生握著她的手腕極其用力,幾乎要捏斷她的骨頭,晚秋中冰冷的風吹不散他們之間的曖昧灼熱,她分明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湧動,可她眼前的少年卻抱著她,一字一頓地說,“要珍惜自己。”
蔣圓圓暗忖,她有什麼不珍惜自己的?
木蓮生這臉,這身材,就算沒有背後搶鏡的資源,下海至少二十萬起步,他們在一起都是她虧了,她有什麼不珍惜自己的?
“你不喜歡我嗎?”蔣圓圓仗著醉意趴在他胸前,手指纏著他的紐扣,用牙齒輕輕地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