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子薑的那番話,公子爺也突然一愣,一會他大笑,“臭小子,算你識相!”
此話一出,女人更加害怕了,她死死抱住崖子薑的腳,說什麼怎麼都不讓他離開,實在挪不出腳步,糟心啊!
淩亂不堪的女人,衣衫不整的樣子,淡淡幽香撲鼻而來,芬芳清然。
意味著這種氣味很危險,崖子薑心生討厭,他毫無憐憫之心,“麻煩你,讓一讓路……”
瞧見公子爺的愣頭愣腦模樣鐵定不認得自己,不過比起公子爺,崖子薑更擔心摟著自己左腳不放的女人,零距離接觸哪能放心,崖子薑時刻留意,對她保持戒備。熙熙攘攘十多年,啥也沒見過,他寧可信老爺子吹過的牛皮,也不信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女人,崖子薑總覺得稍有不慎,情況就是老爺子說的那樣,這個素未謀麵的陌生女人說不定會冷不防的給自己來一刀子。
公子爺手臂鮮血淋漓,見崖子薑無動於衷便以為小家夥給自己嚇到了,他還持著一副囂張的模樣,哈哈大笑,“哈哈……臭小子,識相一點趕緊離開,那女人今天本公子是要定了,誰也救不了她,女人,本公子也勸你一句,乖乖服從了本公子,纏綿與共,大家一起快活,才是最快樂的活!”。公子爺喘著大氣,他說這些話很吃力,自個事自個清楚,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失,疼痛使得他冷汗直冒,仿佛有怪物鑽心蝕骨一般。
女人靜一靜緩一緩,這小家夥嘴上說不願幫忙,可他也沒離開,看起來小家夥也不是絕情之人。
也是最後一根稻草了。
“我不……”
崖子薑從不當一個冤大頭去多管閑事,這次也不例外。
除非是他認同的人。
人之初性本善。
本善之心,還在?
不是因為善良了,就一定會遇見光明,自己給人冷眼旁觀的時候,誰人可曾來溫暖自己?前路茫茫,他還是堅定以老頭子的教誨方式去對待問題。
仙風俠骨,柔腸百結,一切與自己無關,自己壓根不適合做好人。
一直都是,他相信,以後也是!
公子哥接著叫囂,“小子,我奉勸你一句,別多管閑事,不然等我的人來了,你想跑都跑不掉!”
崖子薑點點頭,就要走人了,感覺崖子薑移動了,女人立馬摟緊崖子薑不放,她抬起澀澀的眸子,眼眶裏淚花晶瑩一下子湧現出淚滴,幾乎嘩啦啦往下流,她哭腔求助,“公子,你難道見死不救?”
此等悲涼狀況一目了然。
受了這麼大委屈,盡管她哭成淚人,崖子薑也不為所動,“別抓我衣服,扯爛了,你賠得起?”
崖子薑堅決要離開,一光二白的女人抓得更緊了死死抱著,崖子薑拖行了幾步,女人又再哭哭啼啼,再三苦苦哀求,“公子,求你了,替我殺了他,以後……奴家……就是……就是你的人了!”
女人鼓起很大勇氣說完這些,下一刻她低著頭,無臉見人。
然則,崖子薑不是這樣想,他緊鎖眉宇,心裏很驚訝,怎麼突然間飄來了陷阱的味道?
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禽獸。
這禽獸與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這樣情勢隻會拖累自己,崖子薑隻好換一種方式來讓女人鬆開手,崖子薑決定毫不猶豫的把她推向前端,他開始變方設法慫恿她,“現在他受傷了,而地上有一把鋒利兵器,你完全有能力撿起地上的劍然後殺了他,給自己解恨!至於……”。崖子薑隻管教唆,至於她怎麼作抉擇,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一旦她鬆開手,自己就走。
女人的眼神迷離徜仿與崖子薑對視一會,瞬息即逝,她會意之後,立即衝過去撿起地上的劍,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向公子哥走去,公子依然保持著一副桀驁不馴的囂張,“哈哈,女人你膽敢對我動一根汗毛,我保證你的下場會很慘!”
有時候,憤怒就是鼓勵自己最好的東西。
一劍刺入公子爺胸口,夾帶血絲回抽。
痛感連心,公子爺大呼大叫,“啊……女人,別給小爺逮住,不然……”
這個時候,女人顧不得其他,抬起劍,一刀落下一刀起,她已然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給怒火衝昏了頭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以劍為刀對著公子爺亂砍亂刺,一劍接著一劍,公子爺那慘烈的嚎叫反而致使女人更加心狠手辣,那些受到的委屈在此盡情釋放了,化悲憤為血腥,女人也不記得自己斬了多少劍,直至公子哥血肉模糊,血紅橫溢,到處露出白骨,她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衣,再望著已經死去的惡人,女人才從迷失自我中恢複過來,她驚怕的跌坐在地上,兩隻血手捂著臉,苦澀的眼眶子的淚水忍不住嘩啦啦的直流。
“嗚嗚……”
地上的女人又再是哭腔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