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最狠的楊踵差點就嗝屁了,紫金甲給刺了一個洞。
要不是紫金甲堅硬,此時楊踵已是死人一個了。
“我可不像所有騎兵那樣慣著你!”
楊踵捂著痛處,依然發笑,“哼,小魔頭,一會看你如何猖狂!”
身後援兵馬上就要趕到,楊踵忍著痛繼續追逐,你追我逃,貓捉老鼠一般。崖子薑不經意回頭一看,淩雲之氣,劍眉星目,素風傳長清,明顏漸花白,拂袖離落發,陌冬一枝梅,這與一身窮酸樣的崖子薑天壤之別。
公子氣朗逸飄飄。
崖子薑暗生佩服,“這人若不是那麼倔,會是一個不錯的人……”
這時騎兵主力軍趕來,崖子薑立馬退走,楊踵給崖子薑狡猾偷襲氣壞了,他很生氣,怒叫,“趕緊追,愣著等死?”
就在這時,天象突異。
“公子,這……”
暮夜蒼蒼,暮色比起平時要枯竭。
這天色好奇怪,雨僝雲僽,很突然的下起了雨來,夜色雖然些許蒼暗,但依然看清這場雨是紅色的,也僅僅是堯山的雨是這樣子的,仿佛一襲血衣惹了山神發怒。
紅色的雨實屬罕見。
天降一場紅色的雨
莫不成這是老天爺要為這場惡鬥助威了?
一隻凶惡的野獸,一旦手腳給斬除了,那麼這隻野獸是無論如何也翻不起身來。先前崖子薑是有抹殺楊踵的機會,崖子薑之所以沒對楊踵下殺手,因為他知道,若果自己殺了楊踵,絕對會引起騎兵的怒火,說不定陸續有援兵到來,到時候他拿什麼來擋住千百騎兵那股憤怒的力量。要逐步消減騎兵的力量,把戰場控住在方寸之間,這樣子的勝算才會高出不少。
血雨越下越大,看著好嚇人,仿佛有深古巨獸要吞咽堯山一樣。
沒有人知道這場紅色的雨隻是為了掩蓋鋪天的妖氣。
是大惡大妖。
太然浩氣,怪石嶙峋的地方,一個白發鬢鬢的老人拄著拐杖一動不動看著一塊石板發呆。石板上繪畫著一隻栩栩如生,卻滿身長著厲眼的惡獸,老人堅持不住了,冷汗直流滲濕了衣服,握拐杖的右手不停顫抖,“是誰人來了不該來的地方,讓這畜生引起共識一步步蘇醒?假如這畜生衝破封印,現於當世,世上有幾人能鎮得住!”
“大惡醒來,沉寂已久的堯山也跟著蘇醒,這天下是不是真的要變了……”聽了這番話,老山神驚訝的回過頭來,恭恭敬敬的問好,“老仙給大仙請好,敢問大仙從何而來,又到何處?”
泛著朦朧青光的男人麵不改色,他慢慢的說,“昔日,碧雲宮一棵梨樹下撒潑的小男孩重遊故地而已,山神老人家切莫當真!”
老山神半張臉不可思議,眼角微微抽搐,留下半張臉難以置信的盯著隻有法身尊臨的青衣男人。那個小男孩他記得,老調皮搗蛋了,如今成為一名大仙了?
那麼……
完了。
老山神掩住內心的暴躁,保持著微笑,他問,“是真是假?”
青衣人笑笑不說話。
老山神頓時氣上加氣,怒意湧上心頭,他罵,“那個好幾次往井裏尿尿的搗蛋鬼原來是你?”
周圍突然靜的隻聽到風吹。
老山神死死盯著男人。
很久過去了。
“好像有這麼回事,我想想……”青衣人擾頭,努力回想,記憶朦朧裏與老山神說的似曾相識,他問,“呃,是有這麼回事,先前喝了點小酒,我還跟一個小王八蛋提起過這事,這又怎麼了?”。提起那個偷東西的小王八蛋就來氣,一看是老實人,卻滿肚子壞心思。
破案了。
那口氣卻咽不下。
有一次,還是在自己喝茶的時候往井裏尿尿,結果連茶帶尿一起喝了,那個恨啊。
有一次,他睡得正香,又是一泡尿給淋個正。
幾次三番,自己原因不方便出麵教訓這頑皮小鬼,碧雲宮垮了之後,更是找不到人了。
時隔千年,那個往自個頭上尿尿的元凶終於是露臉了。
老山神敢恨,卻不敢怒。
眼裏布滿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