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蕭人缺(3 / 3)

襲後方,斬軍旗,滅他威風,占了小便宜,崖子薑立即就走,他在楊踵未帶領部下回來之前已經回到那個至今尚未暴露的山洞裏。

楊踵與部下回到後方陣地,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還有滿山的哀嚎聲,楊踵當場氣壞了,悲慟的痛人心肺,血雨依然滴答滴答不停,整個山地都給染上了紅。

卻分不出是血雨,還是自己弟兄的血,楊踵頓時後悔莫及,他就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累了那麼多人。

滿懷期待的希望卻是一場悲悸。

楊踵氣炸了,怒斥,“血鮮赤烽揚心火,無燭問道永明歌……楊家軍旗不能倒,去……”

“屬下得令”

一番拆洗一番新,傷兵給送到山下了,軍旗乃是軍威的象征,軍旗重新屹立,於血雨滂沱中重新高高立著,楊踵卻悶悶不樂,“這場雨下的好邪門!就地紮營給受傷的弟兄一個安居!”

“是!”

他們以最快速度搭好了營地。

這場血雨不但影響了軍心,同時也影響到崖子薑,這血雨啪啦啪啦落個不停歇,太煩人了,崖子薑生了一把火取暖。

給血雨淋著,也算淋了一個狗血淋頭,普光照著,崖子薑才發現自己的狼狽,一身血紅,根本分不清是血還雨水,卸下血衣擦幹淨身體,換了一身幹淨的粗布麻衣,煩躁的感覺才消失了,他一邊烤著火,換下來的血衣給火光照著,卻牽引出崖子薑的憂慮,火光照得通明,血紅的雨水順著石壁流下來,塵封許久的石壁給滴水清洗了掉一些泥土,也逐漸顯現出一些字體,崖子薑起身提著柴火照著一字一字看著讀,“奮震朝雲,血雨淋漓……”。讀到這裏他讀不下去了,太邪門了,他舉著火把,愣著不動,“這兩句屁話,怎麼像是在說我自己?”

就這兩句屁話,和自己的遭遇所差無幾,崖子薑不得不認真看完石壁上的後兩句話,“蒼上出魔,續醒古脈……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四句不像樣的鬼話,多看無益,關鍵是前麵兩句,地麵有過震擊,血雨又下了一天一夜,仿佛映照著自己的當前的遭遇,而自己偏偏就巧妙的待在這個山洞裏目睹一切。

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

“誰人留的石碑,又撞上詭異的血雨,好邪門啊!”

崖子薑心情有些複雜。

崖子薑自我安慰一句,“普天下不是一直都有魔,難不成此魔從天上來的意思?就算是那個意思,也一定不會是說我”

“巧合而已!”

與敵交鋒是贏了。

崖子薑並沒有因此而高興,石碑上麵的幾句預言,仿佛有什麼大事情就要發生了,由於是前麵兩句和自己經曆的所差無幾,想著,想著,崖子薑突然傻傻的笑了笑,他說,“這天下盡管大事情發生,又關我屁事?”

頓悟之後。

崖子薑絕不相信石碑上麵的無稽之談。

當務之急逃離堯山脫險為上。

“碰巧而已,我又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頭,是他們一直像瘋狗一樣咬著不放而已!”

天色漸漸變了,天邊蒙上了一片深紅,讓這天變得更加波譎雲詭。

血雨越發洶湧,對此事崖子薑一直耿耿於懷。

離開大山告別老爺子之後,崖子薑才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嚴重,屢次三番陷入困境人也變了,以前自己遇事從不拖遝,如今變得顧慮多了。

自己在擔心什麼?

又害怕什麼?

就在此時,正當崖子薑心煩意亂之際,一股舒爽之氣流過,清心靜氣。

崖子薑拿出那顆藍色珠子,欣慰說,“還好有你,不然……”

很久,很久收斂一點怨念,他總算平複下來。

認清楚情況,拋開短暫的不愉快,崖子薑還是那個追風的少年郎。

這場血雨下了一天一夜,堯山滿是血色流水,山裏各種泥濘不堪,殘餘的紅色雨痕流淌在山裏,自然形成了類似於陣法一樣的古怪紋路,更離奇的是這些紅色的雨從未離開過堯山,也流不出堯山,每當血雨溢滿了,血雨就會在堯山山腳下滲入地下消失不見了,一切的古怪仿佛像是一座驚天大陣座落於此將堯山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