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1 / 3)

關天國都城,燕都城周圍一片平坦,黃沙荒漠居多,沒高山依傍,僅有一條長流,河流分三河穿過燕都。

荒漠丘沙隱埋的流沙也不容小覷,一個不小心就陷進去給埋沒了,流沙危險讓不少敵人來之心驚,所以燕都看起來易攻難守,也無人前來冒犯。

城裏水路三通便民利民。

夜裏闌珊,有點小冷,非但煞去老百姓的熱情,反而是恰到開夜時,正於興致盎然中冉冉興起,許多老百姓都喜歡坐著小船,尤其是一對男女伴侶,坐著小船,隨波流動,悠悠蕩蕩,欣賞岸上的燈火萬家。

在一個地方,沉沉暗消無處著清香,很安靜,很偏僻,卻貴華顯著,閑人一步也進不來。

房間裏,細細燈火隨風輕輕搖曳。

一人悠悠的盤著手裏的琥珀珠子。

弱光由清風吹著,照著一張張臉容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有那麼幾人隻專注於對方,卻不語。

因為談了一些不好的語題,四周氣氛不如清風自然,僵著,像是火燎平地一樣急灼。

這裏是帝王之家的豪庭別院,地方很大,席座上不過八人,卻開了滿宴,對待來客可謂是以尊貴招待,但是又沒有其他地方那樣熱熱鬧鬧歌舞升平的場麵,因為有資格坐著的隻有三個人。現時,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冷冷靜靜的時候,隻有幹巴巴看著桌子上的滿滿的水酒與美食,尷尬之時,餐桌上的進食餐具卻顯盡奢華,薄弱的燭光也能耀眼閃閃。

像是當地待客之道就是這樣。

你不說,我不說,情況尬著,給人一種很不自在的離奇。

其實就是各懷鬼胎的氣氛下,才會顯得這般焦灼十分。

一個大漢依次敲打著桌子,大漢一直重複著這樣手指敲桌子的小動作,他不說話,局麵就這樣僵著。

也許出於主人家原因,正位上邊衣著兵甲的大漢開口說,“淩公主、淩皇子,兩位貴客遠道而來,我也沙塵未退,兵甲未卸就前來赴約。剛才聽了你們一番提議,也的確不錯……但是……聽聞淩公主美貌與智慧並存,為何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彼此打開天窗說亮話,可是……你們的誠意又何在?”

大漢嗓音有些大,光憑嗓門就能鎮住不少人,給人看來像是與生俱來的氣勢。

對方一直態度不好,錯以為對方以教訓下人的語氣說話,淩皇子頓時急眼了,怒意上頭,一拍桌子反罵他,“咋們千裏迢迢親自來到關天國登門造訪,這還不夠誠意?這……還要什麼狗屁誠意?你關逸雲別欺人太甚了……”

敢當麵指責一位皇子的人又豈非是普通人。

旁邊的女人頓時怒眼相向,要不是有外人看著她早就臭罵一頓了。她給脾氣不好的哥哥一個眼色,淩皇子有所留意,也就收斂一點,淩公主再次使了幾個眼色,意思要淩皇子向關逸雲道歉。誰還不是一個皇子,誰又會服誰,到了這個份上,忿忿不平的淩皇子氣憤的扭過頭,幹脆一言不發,跟小孩子鬧脾氣一樣。

“哼……”

淩皇子拍桌子一罵,才稍有好起來的氛圍,又沉寂了下去。

主人家看著一切,輕笑,不出言反駁,端起小碗酒一口悶。

主人自顧喝酒,不敬酒,明顯是談不攏事情,準備請客回道了。

為了緩解氛圍,半遮臉女人取下麵紗,一張很好看的臉展現出來,芳華絕代,如花似玉的。

盡管燭光有些淡然,有些看不清,就是這樣的光芒照著,卻能映出另一番風味,是他從未見過的。

關逸雲看直了眼,一下子就給迷住了,才端起來酒碗,便不自覺的輕放下來。

“好……”

不可否認,這女人很美,風姿綽約,風華正茂,是西外大老粗們從未見過的美人。

也許,各人對美麗審視判斷多少有些差異。

但是,在關逸雲眼裏,她就是最好的。

“這麼好看的姑娘,打一拳會不會哭呢?”旁邊站著的一個小男孩心裏嘀咕著,旁人也聽不出,小孩古怪的小念頭,若不然,在這裏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要掉十個腦袋的。

關逸雲的視線一直視淩公主為焦點,他完全給那驚人的美貌吸引了,挪不開眼睛。不過,他也沒有完全讓美色亂了方寸,他平複一下說,“這一點誠意恐怕……”

說到這樣,因為種種原因他說不下去了。

關逸雲之前是無心談事,才漫不經心,現在是怕把事情搞砸,討不到美人一笑。

就關逸雲那種眼光,似乎要吃人一樣,淩公主不生氣,也不鬧,始終保持著一種讓人看不清楚的微笑,淩公主白玉脂般巧手,輕輕掂起酒杯,舉酒敬向關逸雲,“關皇子莫怪,咋們是第一次出訪貴國,怎麼說也是客,我這哥哥有點孩子氣。這樣吧,這事是家兄無禮在先,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一杯小女子敬你,我替家兄向關皇子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