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就是!”
他們以人多之勢幹淨利落斬殺了七隻鬼魈。
旁邊一名騎兵說出自己的見解,“堯山南邊就是南雲石窟,而我們此時就身在堯山南邊,這些鬼東西會不會是從南璃過來的?”
旁邊一名騎兵反對前麵那名騎兵的說法,“不可能,南雲石窟不是有駐軍?它們又是怎麼過來?”
“會不會……”
“不可能,不光咋們有駐軍,南璃也駐軍不少,這些妖物壓根就過不來……”
“也許,它們在咋們駐兵之前就已經過來堯山了?”
“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一名小將軍立馬發話教訓,“還擱這鬧?還不趕緊速速回營地上報此事!”
他們一行騎兵領著幾具不人不鬼的屍體回到營地。
楊踵何曾見過如此怪物,除狼不成,反而遇到更嚇人的玩意,一時半會他也亂了。
一名副將率先提出建議,“公子,這些妖物詭異,若是因為我們殺了它們的同伴而至對我們發起攻擊,得不償失,咋們還是先撤為妙!”
“末將認為不可,退了,軍心也會受到波及,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此等怪物從來有過路麵,末將此前與這些妖物有過交手,它們不易應付,若是之前的狼群再度出現。咋們將會進入萬劫不複之境!”
部下之間爭執不休,決定權還是在自己手裏,楊踵也不是一根死筋,自私自利之人,比起崖子薑,這兩千部下的性命更為重要。但是他太想自己幹成一件大事了,他倒是想會一會這些妖物,何況親爹給自己準備的秘密至今為止並無作用,楊踵吩咐,“此事不可外流,不能因此煽動了軍心!傳令下去,先暫守營地,有必要,咋們就以血為果州老百姓再除一害!”
“對!”
“好!”
那幾位欲要撤離的小將軍隻能搖頭歎息。
楊踵的決定雖未有大將之風,卻也有了領兵殺敵的縮影,楊踵的意見一下子得到了不少人讚同,一點小事就自亂陣腳,又如何為國出征。
此時此刻,他們渾然不知崖子薑已然引著另一種不見天日的妖物朝著這個方向趕來。夜,那麼幽暗,那麼寂靜,逮住了機會他就要一雪前恥,順便挫一挫他們持勢淩人的銳氣。
崖子薑也隻敢偷偷摸摸行事,且是小心翼翼,百丈之外,他不過是回頭看看,卻有數百雙猩紅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崖子薑突然嚇出一陣哆嗦,果斷撥腿就跑。
“我的天啊……”
他一個小屁孩,還不夠它們塞牙縫。
惡人自有惡法治,積陰德通往生,分不清善惡,又如何功德圓滿。
他不是一心向惡之人,是他們的逼人太甚,逼著他犯惡。
對付惡人,就用惡人辦法。
所以,楊踵帶領的軍隊才是它們的主菜,也是崖子薑的詭計。
頭頂烏雲遮月,路都看不著,周圍仿佛彌漫著不安,前方就好像有一個大陷阱等待著自己。
黑在暗角的危險,從來都是無聲無息。
“嘰嘰……”
“嘰嘰嘰嘰!”
桀桀怪聲怪調,仿佛陰鬼一般令人豎起雞皮疙瘩。
一頓一乍。
一愕一驚。
許多人根本從未見過這等怪物。
一大群鬼魈群擁而上,一下子圍滿了外營,數量有點多,鬼魈可不比狼群弱,力量、速度甚至比狼更勝一籌,凶猛就對了,崖子薑正需要這樣的幫手,所以他引出這一群妖物,讓它們自主與軍隊交惡,自己再趁機去引動另外妖物,再來衝擊楊踵的騎兵。如果還不夠開胃,那他就再引出第三,第四,第五種駭人怪物。
“有敵襲……”負責放哨的騎兵,瞪著眼,麵容錯愕一動不動,疼痛使人十指曲折僵直,鮮血慢慢滲出來,染紅了衣物,如一朵正要盛開的紅花,一隻血淋淋的鬼手從一名沒有穿銀甲的騎兵胸前取出,醜了吧唧的血手還握著一個撲通撲通跳動著的心髒,臉色定格在驚愕萬狀的騎兵是慢慢一邊倒下去,鬼魈舔了舔鮮血淋漓的心髒,然後一口咬下去,一塊一塊吃完。
“啊!”
附近的幾人瞪著大眼,胡亂嚎叫,幾乎要抓狂了,顯然是給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內營也聞風而動。
一支箭帶著星火冉冉瞬閃而過,仿佛一條火龍柱子,星火飛流,燎火箭將一隻吃著活蹦亂跳的鮮活心髒的鬼魈射飛,最後釘在一棵樹上,熊熊烈火於箭頭自燃,業火一下子蔓延開來將鬼魈包圍住,少刻,便把鬼魈燒的慘叫,再過小片刻鬼魈就給焰火燒成灰燼,隨風化去。
“弟兄們莫慌!”
瞧見楊踵前來營救,士氣一下子高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