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八月中旬,這日,秘書來彙報工作時曾提及,沐少堂已經幾日沒有來公司了,情天簽著文件的筆一頓,沒有說什麼。
人走後,她轉了椅子麵向,看著窗外,直到辦公室門被敲響,沐益誠進來。
還是關於沐尹潔的事,沐益誠依舊請求情天能在這件事上網開一麵,說願意承擔沐氏所受損失,以自己擁有的沐氏10%股權交換。
情天手中鋼筆輕敲,看著自己這個沉默寡言的二叔,不管是沐尹潔還是沐少堂,她真是羨慕,因為他們始終還有至親在身邊維護。
這10%股份說實話她並不在乎,也不是屬於她的,她可以考慮不追究刑事責任隻要民事賠償,但不接受沐益誠用自己的股權交換。
“白家做的事,讓他們自己來保人吧。”
……
白氏掌權者是白芳,沐尹潔的姨媽,但白家還有一個老人,白慧跟白芳的母親,也就是沐尹潔的外婆。
案件涉及白慧沐尹潔,也涉及白氏這邊的直接負責人白諾涵,這件事出來之後老人擔心得病倒,沐益誠為了保住女兒不得不上門與老人談了一次。
有老母親施壓,而且白芳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妹妹與外甥女,更何況還牽連到自己大女兒,加之這件事不斷擴大輿論對白氏造成的影響,白芳不得不親自約了情天見一麵,希望通過賠償解決,讓這件事盡快平息過去。
情天沒有同意見麵,隻說自己忙,心知這些都隻是托詞,白芳心中有氣在這時候卻不得不忍下,最後請求在沐氏見一麵。
再三請求下,情天最終同意了。
白芳來沐氏很低調,畢竟身為白氏的掌權者,最近深陷輿論沒有姿態趾高氣昂,何況此次來不是跟沐氏談合作,而是為了案件求情。
但還是不少人認出了她,從沐氏大堂開始,路過的工作人員認出她的,目光都帶著探究,白芳抬頭挺胸,端著平日的高傲,神色卻好看不起來。
今時今日,淪落到她一個長輩要來跟沐情天這小丫頭求情。
……
上到高層,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白芳與助理卻被秘書告知,沐總正在與公司高層開會。那問會議什麼時候結束,秘書的回答是不能確定,隻能請白芳與助理先到會客間等待。
一杯茶水送上來之後,白芳等了將近一小時,就要氣得起身時,秘書再次出現,說會議結束,沐總可以見客了。
好一個沐情天,白芳心裏氣歎,但思及自己來此的原因,隻能將一切情緒壓下,隨著秘書再次往董事長辦公室去了。
白芳進去,助理卻被秘書攔下,“不好意思,我們沐總說,隻見白董您一人。”
走入辦公室,這不是白芳第一次來沐氏,也不是她第一次來這個董事長辦公室,曾經老爺子在世時,她來這裏做客過。
現如今再來,仿佛一切格局擺設照舊,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了的,是坐在辦公桌後那張大班椅裏的人。
當時情天剛開完會回來,正在做會議筆記,這事情向來有秘書去做,但那些隻是記錄開會發言,她個人的會議筆記與之不同,是她因為會議而產生的一些想法跟念頭,要及時記錄下來,才便於在之後好去分析,或許就能成為一個新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