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在酒店大辦,這夜鬆雲居的生日家宴仍然很豐盛。
飯後,傭人已經在戶外傘下備好自助酒水食物,架起了燒烤。
幼安來到情天腳邊,伸手去牽她的手,情天彎身,聽到小家夥說,想去看看晚飯前已經被帶回馬房的馬兒。
草坪上家人朋友相聚,相談融洽,情天牽著兒子去花園後麵的馬房。
新建的室內馬房寬敞舒適,整理得幹淨整潔,推開門進去,小家夥已經鬆開她的手,自己快步往前麵走。
“阿騂、阿騂!”
阿騂是幼安親自給這匹馬兒取的名字。
藺君尚將馬送給兒子當生日禮物,看他跟小牧圍著馬兒一直看,眼神發亮,問:“幼安的馬兒,應該給它取個名字。”
小家夥幾乎是脫口而出:“阿騂!”
藺君尚將兒子抱起來,問為什麼取這個名字,情天轉頭含笑看向父子兩。
小家夥很喜歡馬,情天平時給他講故事,他總說“媽媽講講馬兒的故事”,各種馬兒的故事都說了,包括曆史上的,其中就曾講到過三國時期曹植的坐騎,名叫“紫騂”。
小家夥記憶力很好,情天教他認曆史上的名馬圖,種類不同毛色不同形態的馬,他大多記得住。
給馬兒取名字的時候,老太太跟蔣珮在旁聽到了,頗有學識的蔣珮還笑言:“幼安給馬取個名字都有出處,以後不簡單。”
說起那紫騂的主人曹植,少年就頗有才情,號稱七步成詩,著有鼎鼎大名的《洛神賦》,賦詩書法繪畫無一不精,被後世稱為與李白蘇軾齊名的仙才。
這些東西小家夥自己自然是聯想不到,他隻是憑直覺覺得老爸送的馬兒長得像他看過的紫騂,但在旁人看來,小小的他表現出來的優秀,已經開始掩蓋不住。
此刻,幼安就站在馬兒麵前跟它說話。
聽著兒子天真的言語,好像對話的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跟他一樣的小孩,情天唇上有笑,眼神溫軟。
不久,沐少堂找了過來。
看到外甥果真在這裏,沐少堂進來,跟情天站在一起。
大家在草坪上燒烤聊天吃東西,不見了情天跟幼安,他無事便過來尋人。
現如今一些經濟富裕的愛馬人士會在馬術俱樂部認養馬匹,或者購買名貴馬匹後寄養在那裏,有空的時候就去騎著玩,沐少堂偶爾有空也會跟朋友去馬術俱樂部騎馬,但隻算一種消遣,談不上特別喜愛。
一匹進口馬一年的飼養跟護理花銷需要好幾萬,如果再請專人調教,費用更高,不過他這個姐夫幾百萬的名馬都買了,當然不會在乎這些小錢。
“也就鬆雲居適合養,有足夠的場地能讓馬活動開。”
沐宅與藺宅也是C市數一數二的私宅,但那樣的老宅也不適合養。
相比很多人即便買了馬也隻能寄養在馬術俱樂部,鬆雲居的條件確實很好,因為這裏是建在半山的莊園,麵積寬闊,沐少堂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等幼安再長大些,跟這匹馬已經相處熟悉,學會馬術,在鬆雲居外騎著馬兒到處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