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哆哆後悔了。
悔得腸子都青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許哆哆呈大字狀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現在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明明自己才是狐狸精啊,但她現在卻更像是個被狐狸精吸取了精氣的人。
想到沈晏神清氣爽地去上早朝了,許哆哆就一萬個不爽。
憑什麼她現在要在床上躺屍啊,她也很想去啊,還有好多八卦沒看呢,便宜柳姒和青邇了。
外頭想起一陣敲門聲,“哆哆,我是柳姒。”
“柳姒啊,快進來吧!”一聽到柳姒的名字,許哆哆眼前一亮,太好了,柳姒沒有拋棄她!果然以後還是可以好好玩耍的。
們被推開了,隻見柳姒抱著一疊信過來,許哆哆一看到那些信,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睛瞬間亮了,那架勢,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撲過去將柳姒抱在懷裏,“柳姒,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麼麼噠!”
“朋友我接受,麼麼噠就省了吧。”自從知道麼麼噠是什麼意思後,柳姒就果斷地拒絕了這三個字。
柳姒將信放下,然後將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塞到許哆哆手裏,“裏麵是我剛剛煉製好的丹藥,便宜你了。不是我想說你,你們兩個,雖然都有修為,但這方麵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柳姒話說完,卻發現許哆哆一直在盯著她看,不禁向她投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柳姒,我發現,你一本正經地講出這番話的樣子,好禁欲哦。”
“不是我禁欲,是你思想太汙,趕緊吃藥,淨化一下。”柳姒說完,不由分說地拔開瓷瓶上的塞子,將裏頭的藥一股腦兒全倒進許哆哆嘴裏。
藥力進入體內,很快的,許哆哆便感覺到自己失去的精力一下子得到了補充,就像玩遊戲的時候,喝下一罐特效補血藥一樣。
“對了,剛剛我跟青邇看了一下,發現有人爆料城北的殺豬雄喜歡打老婆,你說我們晚上派誰過去看看比較好。那殺豬雄功夫不錯,得找個有警覺性一些的。”
“你看我怎麼樣?”許哆哆衝她眨眨眼。
柳姒一巴掌呼在許哆哆的臉上,“你都當皇後了,老老實實在宮裏呆著吧。”
“誒喲,你也知道我當皇後了,都好久沒有出宮了。看到沒,看到沒,”許哆哆指著自己白淨無暇的臉對柳姒抱怨,“我這臉啊,都要在皇宮裏悶出蘑菇來了!”
“眼瞎,看不見。”
許哆哆白了她一眼,“真沒幽默感。”
“柳姒,你就讓我去吧,你懂的,一個人在深宮大院裏呆久了,真的好容易變怨婦。難道你希望以後我和沈晏天天都因為x生活不和諧而跑去騷擾你嗎?”許哆哆假惺惺地抹了兩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所以,為了讓我不要閑著蛋疼,去騷擾你,就讓我出去玩玩吧。”
x生活不和諧是什麼什麼鬼!
柳姒的臉色變了又變,“如果我不願意,你覺得你能騷擾到我?不過今晚的事,你想去就去吧。但我先說好了,若是被沈晏發現了,我可不幫你瞞著。”
“好咧,柳姒我愛你!”許哆哆捧著柳姒的臉,狠狠地親的一口。上頭殘留著的口水印讓柳姒一臉嫌棄地對自己用了好幾次清潔咒。
天一黑,許哆哆就迫不及待地換上她好久沒穿過的夜行衣,偷偷摸摸地飛出了皇宮
出了宮的許哆哆並沒有 急著去城北調查殺豬雄,而是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好些在宮裏吃不到的小吃來吃個過癮後,才慢悠悠地往城北晃去。
許哆哆輕輕一躍,就進了小院。附近好多人家的燈都熄滅了,但殺豬雄家的燈卻還亮著。
她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便聽到了一計響亮的耳光打在人臉上的聲音。
這麼大一聲,聽著都疼啊。
許哆哆摸摸自己的臉,然後揭開了一塊瓦片。
透過那個小小的動,許哆哆看到一隻肥大的手正揪著一個女人的青絲,“臭娘們,你煮的菜那麼難吃,是想餓死老子啊?”
“不,我不是啊,你若是不喜歡,我再去做”
“再做還不是一樣難吃?拿錢來,老子自己去天香樓吃。”
“可是,可是家裏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呀。”燈光下,許哆哆看到了那女人的臉,很憔悴,很蒼白,也很可憐。
“沒錢?”殺豬雄獰笑一聲,“那老子就把你賣到勾欄院去換錢!”
說著,便拽住他的妻子往外走。
“不,我不要。相公,我不去。”女人哭了,淚水和頭發黏在一起,煞是可憐。
“不去?不去也得去!”
不行,她忍不了了!
在屋頂上,一直看著這一幕的許哆哆終於忍不住從屋頂上跳下來,她攔住殺豬雄的去路,大喝,“死胖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人權啊!你這樣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她既然嫁給了老子,就是老子的人,犯什麼法!老子賣自己的東西有錯嗎?”殺豬雄氣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你是哪來的小丫頭片子啊,給老子滾遠點,不然老子將你也一起賣到勾欄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