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的日子平淡而無聊。

謝斯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米國的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無微不至的關懷著沈喻愛。

沈喻愛也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她自然是知道謝斯秋的想法,所以她也一直都在努力的嚐試,想要甩開之前的生活,活出一個全新的自己,但是事實並不像沈喻愛想的那麼簡單。

有些東西,有些感情,一旦經曆過,一旦付出過,就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每每腦海中無意識的閃過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的時候,沈喻愛發現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在那一刻化為虛有。

沈喻愛身體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穩定了,醫生建議她能夠多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

謝斯秋知道之後,就經常用輪椅推著沈喻愛到醫院後麵的這片農場裏來。

這個醫院靠著的是一片農場,正是農民農忙的季節,沈喻愛每每到了這邊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十分濃厚的生活氣息。

她喜歡這種感覺。

“閨女又出來散心啦?嘖嘖……看你們這郎才女貌的一對,可真是好。”這是這一片農場的農場主,jack。

他是一個孤苦的老人,膝下無兒無女,也沒有太太,他的一生裏麵隻有這麼一個農場。

所以,這農場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每每做完活之後,jack都會跟謝斯秋和沈喻愛聊會兒天。

聽到jack的話,沈喻愛不覺臉上一僵,謝斯秋卻是一臉熱切的看著沈喻愛。

沈喻愛扭過腦袋,轉移了話題。

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沈喻愛似乎是已經跟jack糾正了好多遍了,但是jack仍舊是每次見到他們之後都會這樣說。

Jack坐在農場邊上,嘴裏麵銜著一根麥稈,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來他年輕的事情。

其實,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有曾經喜歡過的人,那個時候,他是學校橄欖球隊的隊員,而且每年都會拿冠軍,甚至還收到了很好的大學的一份邀請書,那個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要跟她的女朋友一塊去那個大學。

同學裏麵自然是有羨慕的有嫉妒的。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那一場畢業慶典而發生了變化。

畢業慶典上,jack跟她的女朋友正跟大夥嗨皮,卻在這個時候,他的酒鬼父親突然闖入了他們的慶典,而這個時候,他的酒鬼父親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他來找jack要錢。

Jack在學校裏麵一直都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品學兼優,長得又帥的小夥子,但是還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有這麼一個酒鬼的父親。

也就在那晚,jack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的笑柄。

他在這種嘲笑聲中失去了理智,跟其中一個素來就跟他不和的男生發生了衝突,打了起來。

那個男生輪體力自然是打不過jack。

Jack將那人胖揍了一頓之後,就回家了。

他本來以為這事兒已經結束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生竟然因為咽不下這口氣,而找了社會上的人來報複他。

他當時被打的已經失去了意識,隻記得有很多的人,拿著榔頭棍子,都朝著他的身上劈頭蓋臉的打下來。

醒來的時候,他的一條腿已經幾乎殘廢了,從那之後,他再也不能打橄欖球了。

而且因為在醫院裏麵治療的時間,使得他錯過的所有的機會,最後隻能夠選了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學校去上。

“那你的女朋友呢?”謝斯秋聽得很認真。

Jack苦笑了一聲,“一開始的時候,我的女朋友天天來找我,她沒有放棄我,她想讓我振作起來,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怎麼可能配得上我的女朋友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從脖子上麵拿出來一個項鏈來,項鏈的底端是一個能夠翻開的圓形蓋子,翻開之後,沈喻愛看到了兩個人的合照。

年輕時的jack的確是非常的帥氣,即便是現在這個年紀的jack也依稀能夠看到年輕時候,風流瀟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