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15(1 / 3)

袁小奇解釋道:“‘王’字上有皇天,下有後土,中間一豎是頂天立地,一橫是眾人相助。這是大器之象啊!”

宋達清就說:“我說過嘛,朱處長是幹大事的人,對了吧。來,我提議為朱處長今後飛黃騰達,幹一杯!”

朱懷鏡連連擺手說:“話不是這麼說的。”可大家都同他碰杯來了。他也隻得同大家一起幹了這杯酒。陳雁卻隻在對麵舉著杯子,朝他意思一下就算了。他心裏越發恨恨的。心想這女人真是不識抬舉,今後真有那麼一天讓你求到老子門上,才知道老子的厲害!他這麼微笑著在心裏恨恨一想,似乎就安慰了許多。轉念又笑自己太小心眼了,大可不必為此掛懷。他很有氣度地抹了下頭發,說:“袁先生若能夠把我過去的事說得對,我就真服你了。”

袁小奇閉上眼睛,口中卻是念念有詞。好一會兒,便睜開眼睛說了起來。卻把朱懷鏡出生以來經過的大事,家裏有幾兄妹,老家房子的坐向等等,講了個一清二楚。朱懷鏡忙站了起來,硬要同袁小奇單喝一杯。

崔浩說他早請袁先生看過,真的準。魯夫和宋達清也說看過,確實準。陳雁沒看過的,一定要請袁先生看看。袁小奇便說給她看骨相,抬手在她身上來回捏了起來。捏了好半天,才說:“陳女士,你是極富極貴之相啊。”陳雁便問富貴到哪種程度,他隻說日後便知。

說得玉琴動了心,也想看看。袁小奇便要玉琴伸過手掌。可他看了半天,卻不說話。玉琴就有些緊張了,回頭望了望朱懷鏡。朱懷鏡便問:“袁先生,怎麼了?”袁小奇這才說:“初看你的麵相,是個富貴人。細細一看手相,可見你的命並不好。你是父母俱亡,無兄無妹,孤身一人。但你的運比命好,衣食是不愁的。你一輩子是隻見開花,不見結果。”

朱懷鏡問:“隻見開花,不見結果,什麼意思?”

袁小奇隻說:“以後慢慢領悟就知道了。”

玉琴便傷心起來,臉上不好過了。朱懷鏡手在下麵摸了摸玉琴的腿,輕輕說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宋達清看出玉琴不高興了,又不好明勸,就高聲讓大家喝酒,想造造氣氛。魯夫說到神秘科學的話題。他容易激動,說有些人籠統地把自己不明白的事,就說成是迷信,真是太無知了。陳雁被袁小奇算得很舒服,就說她也算是讀過書,見過些世麵的人,可對袁先生這種現象,不敢隨便懷疑。她倒想在電視上給袁先生做個節目。隻是電視把關嚴格些,沒有領導的支持,隻怕通不過。崔浩就對朱懷鏡說:“皮市長對科技工作很重視。我記得前年市裏出了個會用耳朵認字的神童,我們報紙作了報道。當時就有不少人指責我們為迷信張目,弄得我很有壓力。最後還是皮市長出來為我們說了話。他說對未知世界既要勇於探索,又要允許探索的失敗。要是能通過朱處長,得到皮市長的重視就好辦了。”

朱懷鏡少不了要說說皮市長的好話:“皮市長思想是很解放的,但他的工作很忙,一般性的事情,進入不了他的決策視野。不過我倒可以找機會彙報一下這事。”

崔浩就說:“思想是要解放一些才好。北京就出過幾位類似的奇人,他們那裏領導就很重視。不少領導都是那些奇人的好朋友哩。”

吃完飯,大家還有聊一下的意思。朱懷鏡見玉琴總是強作歡顏,就說:“沒有不散的筵席,怎麼樣,散了吧?”

各位就說今後多聯係,準備分手。宋達清將朱懷鏡和玉琴送至車邊,說:“朱處長你表弟傷很重哩,我後來又去看了一回,見他還斷了幾根肋骨。既然這樣,那兩個小子我就不能隻拘留他幾天了事。這已構成刑事犯罪,得讓他們進去坐兩年。”

朱懷鏡說:“隻要教訓一下就得了,不要太難為他們了,放他們一馬吧。”

宋達清說:“你當領導的是愛民如子啊。不過我幹這工作,不整人就不整人,要整就整得他見了我背影都怕。不是我吹的,這荊都的混混,隻要他們聽了宋猴子的名字,就會嚇得屁滾尿流!我這點威風都沒有,這碗飯怎麼吃?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