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持強不傲,低調謙遜,不錯不錯。”老者微微頷首,接著問道:“隻是不知可否給個搭手的機會?”
搭手是練武者之間一種較量實力的方法,危險性小。不像拳腳相向,容易誤傷。
羅傑知道老著好奇自己的實力,想要一探深淺,並無惡意,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就伸出雙手,小臂互相交觸,像是推磨一樣,開始較量起來。
隻是推了片刻,羅傑便收回了手,躬身抱拳,道:“老先生厲害,晚輩佩服。”
老者微微訝異,他剛才分明察覺到羅傑並未使出全力,而且處處小心翼翼,生怕弄傷了自己,就苦笑起來:“小兄弟你這水放得太明顯啦!”
羅傑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晚輩是怕一不小心,就讓老先生傷上加傷,所以…嘿嘿。”
“哦?”老者微微驚訝,“你說的是什麼傷?”
“實不相瞞…”羅傑解釋道:“晚輩早已看出前輩有暗傷在身,若是全力而為,前輩必定全力應付,屆時雙全必有一失!如果是晚輩失,倒是小事,可老先生要是一失,再加上暗傷複發,到時候晚輩可就是罪人了。所以不得已為之,還請老先生莫怪。”
羅傑說的“失”是兩方全力比拚下,失敗時必定還要承受另一方全部力量,所以肯定有一人失敗後而受傷。他受傷是小,老者本就有傷在身,如果再受一下,那就不好過了!
老者沒想到羅傑考慮得如此仔細,如此周全,暗自佩服,倒是自己一時逞能,沒想得那麼多。單憑這一點,不管誰強誰弱,羅傑都已經算是贏了。
隻是,老者佩服的同時,心中也是大為奇怪,知道自己有暗傷的人不多,眼前的小娃娃是怎麼知道的?莫非是那些人的親戚?故意安排來“套路”自己?
不對呀!自己這趟燕城之旅,行蹤完全保密,一方麵隻是單純的看望孫女,不想被人打擾,另一方麵不想驚動當地官、兵一幹人等,所以按理來說,根本沒人知道他在燕城。
想到此,他看了旁邊年輕人一眼,年輕人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老者就奇怪的看向羅傑,問道:“小兄弟你是怎麼看出我身上有暗傷的?”
“晚輩自幼隨一位老人學過醫術,所以略懂一些觀望之法。”羅傑道:“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老先生的暗傷應該是在後腰腎髒的位置,估計最少都有四十年以上的曆史,若是拿手用力去按,感覺就像有碎石在肉中硌一樣,直痛到到心裏。”
老者驚得呆了一呆,旋即激動得脫口而道:“對對對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他年輕時從山坳滾下來時,腰部不慎撞到了石頭,因此落下了傷痛,由於未能及時治療,最終變成了頑疾,為此都不知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醫生專家,至今也沒痊愈。
所以老者才會想到練習內家拳,隻是練了十數年,身體是挺硬朗的,但暗傷卻沒有消除。正如羅傑所說的那樣:若是拿手用力去按,感覺就像有碎石在肉中硌一樣,直痛到到心裏。
羅傑說得一清二楚,句句中的,就像是他身上的暗傷一樣,令得一旁的年輕人都佩服起來。
“其實老先生這病不難治…”羅傑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便露出為難之色,“隻是晚輩今天還有要事,暫且無法詳談。”
“這樣…”老者急道:“小兄弟留給個電話號碼如何?”
“自然沒問題。”羅傑笑了笑。
“還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老者又追問道。
“晚輩姓羅,單名一個傑字。”羅傑道。
老者連忙吩咐一旁的年輕人,道:“小吳,你記一下小羅的電話號碼。”
羅傑留下電話號碼後,便告辭離去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老者微微頷首,沒想到臨時起意,來了一趟燕城,竟然得到了這麼多驚喜,而且這些驚喜,居然都出自一個小夥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