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太輕了…”羅傑擺擺手,然後毫不猶豫地道:“如果治不好,我把人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杜鳳丹和杜洪德吃了一驚,羅傑是不是被激怒了?還是有恃無恐?
羅傑望著杜鳳丹,淡淡笑道:“但是如果治好了呢?”
杜鳳丹見他如此篤定,心中也不由得發怵起來,但話是自己先開的頭,總不能就這樣認慫吧?
她挺了挺胸膛,毫不示弱地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她不敢許諾什麼,畢竟羅傑許諾了自己的性命,她要是許諾的太掉價,顯然就認慫,可又不想許諾太大,因為她怕到時候羅傑瞎貓碰到死老鼠,真給治好了呢?豈不是要倒黴?
羅傑就道:“好,一言為定!”
杜鳳丹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就暗暗皺眉頭,這家夥是真有本事,還是故作虛張?
杜洪德哈哈地笑了起來,他看出來了,杜鳳丹明顯有幾分吃癟的味道,這姑娘高傲得很,從不服誰,但現在卻吃癟了?
而看羅傑這麼自信,他也是滿懷期待。五十年的暗傷啊,如果真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治好,那豈不是狠狠打了那幫國醫聖手的臉了?
“那小羅你說怎麼治吧,我都聽你的。”杜洪德道。
“我得先把把脈,再確定如何治療。”羅傑不敢馬虎,他之所以說杜洪德的暗傷不難治,是因為他斷定杜洪德的暗傷並未傷及根本,沒有性命之憂,否則也活不到今天。
五髒六腑是命之中樞,亦是根本,就像電腦的主機,如果五髒六腑有傷病,放任不管,不到十年,肯定要因病而亡。
而杜洪德的病隻在“顯示器”上,並沒什麼大礙,所以羅傑才誇下十天痊愈的海口,當然,這也是一種自信。
“左手還是右手?”杜洪德就問道。
羅傑道:“都行。”
杜洪德就點點頭,把右手伸出,羅傑開始把脈,不到五秒,就把手收回來,似乎已有結果。
杜洪德心中狐疑,國醫章大聖手在中醫界鼎鼎有名,他給自己號脈都用了差不多一分鍾,羅傑居然短短數秒便結束,是不是太草率了?
羅傑不知他的想法,實際上他號脈三秒就能準確無誤聽出脈象,這就是神醫。
“老先生這病是長期氣血不通所致,就像樹幹被砍了一刀,如不及時處理,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以後會結個疙瘩,您這暗傷就如同這個疙瘩一般,如果要把疙瘩祛除,會牽一動百,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就算強行去除了疙瘩,以後還會生長出來,治標不治本,這也是您這暗傷難治的主要原因。”羅傑解釋道。
杜洪德一邊聽,一邊拚命點頭,當初章大聖手說的大概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隱晦難懂,摻雜陰陽六氣,複雜得很,不像羅傑說得如此簡明扼要,一目了然,單憑這一點,他就斷定羅傑的醫術絕不在章聖手之下。
杜鳳丹也略懂一些醫學知識,知道爺爺的暗傷的確如羅傑所說的差不多,隻不過,專家們給老爺子診病,靠的都是各種儀器化驗清單,而他隻用了數秒鍾,便能把老爺子的病情了如指掌,這讓得她稍微有些佩服。
羅傑輕吐一口氣,接著道:“如果老先生這個病在三十年前治的話,晚輩一劑藥即可除病,但是拖了這麼久,您這暗傷已經生了根,所以現在的治療,須更全麵一些,否則就算除掉暗傷,您的身體也會出現虧損狀況…”
羅傑突然又道:“老先生有紙和筆嗎?最好是毛筆。”
杜洪德微微一愕,他知道羅傑要寫藥方,但沒想到居然用毛筆,這不得不讓他驚訝,畢竟現在會毛筆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年輕人,萬中無一。
他急忙吩咐吳海濤,“小吳快拿我的紙墨筆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