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清風拂麵。

白璃和蕭錦烈早早地就到了警察局。

祁美珍的死,要白璃袖手旁觀,不可能。

她不會讓祁美珍死的不明不白。

哪怕付出一切。

其實肇事者,白璃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尚未確定。

昨天找蕭錦烈幫忙,就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

不過事情要比她預料的好很多。

也足以說明祁家的勢力不容小覷。

僅僅兩天,逃逸的肇事者就落網了。

但這樣,遠遠還不夠。

白璃要的,是以命償命。

走進探監室,她格外的平靜。

看到陳誌文被警員帶出來,她依然端正的坐著。

倒是陳誌文愣了一下。

然後諷刺一笑,一邊往椅子上坐,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是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居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你做人這麼失敗,連個探望的人都沒有。”白璃言語間沒有任何情緒,聲音卻異常的冷。

陳誌文臉色一變。

聯想到自己已是這幅模樣,跟她逞口舌之快毫無意義。

也就付諸一笑:“我確實是失敗,那麼我等著看白小姐能成功到什麼地步。”

“你沒有機會看到了。”白璃陰冷的雙眸盯著他,念咒語般緩緩吐出幾個字。

對上她幽深的瞳孔,陳誌文隻覺得後背一麻。

她的樣子,像極了恐怖電影裏複仇的女鬼。

與平日裏的她,判若兩人。

“你還能殺了我不成?”他定了定神,反笑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兒子喬陳浩還在監獄裏吧!”白璃答非所問。

“你想做什麼?”提到唯一的兒子,陳誌文克製的情緒激動起來。

“不用我做什麼,但他綁架我又試圖侮辱我,祁沐風是不會放過他的。”白璃注視著他的神情,幽幽說道。

“小浩還是未成年,祁沐風就算再厲害,也得遵紀守法。”

“未成年又如何?他若想讓一個人死在監獄裏,簡單的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白璃語氣中,驀地升起幾絲怒意。

未成年就是犯罪的擋箭牌嗎?

不可能!

他怎麼犯的罪,就得怎麼還!

“你……”陳誌文身體忽然往前傾,手銬磕在水泥台上“哐當”一聲。

他惡狠狠的瞪著白璃,眼睛裏泛起血絲:“你敢!”

“我為何不敢?”白璃冷笑一聲,“何況這種事需要我動手嗎?隻要我跟祁沐風說一聲,他立馬就可以讓喬陳浩在裏麵死的悄無聲息。”

陳誌文恨恨地咬緊牙:“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要你去陪祁美珍。”白璃說的風輕雲淡,好似真的隻是單純的讓他去陪伴一個人,而不是陪一個死人。

陳誌文臉色變得發青。

她這是要他去死!

要他給祁美珍陪葬!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陳誌文握緊拳,諷刺的冷哼一聲。

“你還有其他選擇嗎?你害死祁美珍,你覺得祁玄忠會放過你嗎?”

“是她自己多管閑事!”白璃話音剛落,陳誌文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的樣子仿佛要吃人,“要不是她壞我好事,你還能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