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恩,Hiry,你們是正式在一起了麼?”

“Hiry,你是在日恩家留宿過夜了麼?”

……

後麵還有一係列的問題,這些問題都不用惠然來解釋,日恩已經擋在了前麵,舉起了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對著鏡頭,“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

他說話的時候,眼波流轉,看向了惠然。

那一刻,陽光打在他臉上,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溫和,眼神是那樣迷人。

有那麼一瞬間,惠然被吸進去了,恍惚到不知所措。

直到助理和保鏢把記者們擋開,身後傳來麥嘉麥華兩姐妹刺耳的聲音,“不好意思,我們先生和林小姐還有要緊事要辦,如果各位有疑問,我們會在找機會向公眾解釋。”

惠然被護著上了豪車,在那一瞬,日恩眼裏的溫柔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隻剩下疏離。

他照舊,從兜裏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好像方才摸過多髒的東西似的。

看到他這樣,惠然苦澀地揚了揚唇。

這個男人,就算有了李頡的心,可是大腦和思維,還是他自己啊。

她就不該太天真,還希冀幻想什麼。

於是她的態度也變得冷淡起來,和他拉開距離,“戲配合你演完了,接下來幹嘛?”

“帶你去個地方。”

“行吧。”

她放棄了掙紮,靠在座位上,將車內遮光板拉下,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她有多困,而是這樣,就可以不用和這個討厭的男人有交流了。

車內頓時變得很安靜,安靜到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那充滿活力的心跳讓她猛地睜開了眼,微微瞥向了身旁的男人,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試探,“三年前,你做過心髒移植手術?”

日恩也在閉目養神,聽到這個聲音,眉頭蹙了蹙,卻沒有回答。

“你的心髒不好的話,以後我會注意的,和你說話盡量客氣……”

“你很吵,閉嘴。”

他的冷漠和表現出來的不耐就像一盆涼水一般,潑到了她臉上,讓她再一次感覺到全身涼颼颼的。

接下來的時間,她不再開口,而是把注意力轉向了窗外,心想,如果不是看在他的心髒份上,她早就懟回去了,不僅懟,還要罵他祖宗十八代,姑奶奶不伺候!

可是所有的報複臆想都停留在了腦海裏,最終變成了無奈。

四十多分鍾後,車子終於停在了一棟大別墅門口的溫泉旁。

從裏麵走出一名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一群保安。

很明顯,他們是不速之客,中年男子是這裏的管家,惠然她認得。

“黎家?你帶我來黎家做什麼?我跟你說,你千萬別相信那些謠言,我和黎大少根本什麼關係都不是!”

惠然頓時急了,日恩這個人,如果想要把天捅破,那真的手段太多,太輕而易舉了。

可她不行啊,她怕啊,不僅是怕,更多的還有尷尬。

日恩瞟了她一眼,大手忽然抓起了她的手腕,一雙森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別大呼小叫,我當然知道你和黎煊沒任何關係,你以前追過的人,不是他,是黎燁。”

“你……查我?”

“需要查麼?你當時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我也是有耳聞的。”

惠然的臉頓時火辣辣的,死死咬住唇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況且,我早就懟黎燁沒感覺了,我有喜歡的人!”

“別跟我提那個人的名字!”

在惠然試圖想說出李頡名字的時候,日恩另外一隻手已經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同時把她拉了出來。

“那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她掙紮著,可卻被日恩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抱著她,走進了黎家。

惠然將臉埋進了他懷裏,簡直尷尬至極。

“你們不能進去!先生,您要再不止步,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啊!”

“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黎家三少爺找他算賬來了!”

“……什麼?”管家一臉的驚恐。

不僅是他,就連惠然也錯愕地猛抬頭,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眼裏,依舊充滿了厭世的神情,不過比之前多了一點尋仇熊熊燃燒的火焰感。

他身上有殺氣,生人勿近。

沒有人敢再攔他們,管家對身邊的保安說了幾句,幾人迅速跑回別墅,向黎煊彙報情況了。

今天是周日,黎煊難得有一天假期,不過昨晚宴會搞糟了,害他焦頭爛額。

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說他們黎氏虛偽,一直打著募捐的幌子,其實隻是變相的上流聚會,甚至還有人以訛傳訛,說他們的那些款項最終根本沒有給到基金會,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真是氣煞人,他黎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一個不入流的明星搞得名聲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