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來,難道要看著喻總在這裏欺負我的未婚妻嗎?”
沈棟金絲邊框眼鏡後的一雙眼睛一時間暗濤洶湧,正準備說話,溫言按著沈棟的手臂站直身子,越過喻成州看向他身後護著的江寧。
江寧似乎是被嚇著了,整個人縮在喻成州身後沒有說話。可溫言分明是看見了江寧再看向她時,露出的那一抹得意洋洋的笑。
江寧到底是沒看清形勢,她早已經不是那個五年前什麼都沒有的溫言了,現在的她,是整個珠寶界炙手可熱的設計師薑嫣,現如今的她大可不必去看喻成州的臉色,更遑論是個本身就沒什麼地位權勢的江寧,但她溫言的背後卻還有一個沈家做支撐。
簡直是愚蠢至極!
想到此,溫言抬起頭來,看向江寧冷笑出聲,“喻總,今天江寧她辱罵我在先,這筆帳我是不會善罷甘休!”
她將視線抽回,重新落在喻成州的身上,一笑,“喻總不是想挖我來喻氏集團嗎?這樣吧,如果喻總能讓江小姐給我道歉,進入集團的事情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但是如果不,喻總就另請高明吧。”
“成州,是她欺人太甚,我才不要跟這個女人……”
“既然江小姐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喻總提出來的建議我看就算了,您廟大,也不差我一個。”溫言衝著喻成州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可奈何,“沈棟,我們走。”
“薑嫣。”
身後傳來喻成州的聲音,溫言卻是充耳不聞。
喻成州卻是看著她的背影,猛地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走廊的燈光昏黃,喻成州背著光而立那張英俊的臉上卻是帶著一股子執著,“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答複?在此前他出手攔下她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得到了他的答複。
至於表麵上的功夫,用人擋槍難道不是他的強項嗎?
“放手。”
溫言甩了半天沒把手甩開,一旁站著的沈棟走上前來將人護在身後,饒是一貫溫和的人此時的一雙眼睛也透著淩厲,“喻總,今天這事,沈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喻家有護著的人,我們沈家也有,如果喻總不想看到兩家因為一個女人撕破臉麵,就讓這個女人親自來沈氏集團道歉!”
沈棟的手溫暖,就像是冬日裏遞到手中的一杯熱茶,又像是清晨冷光裏的暖陽。
她可以堅強,可以將自己包裹在一個軀殼裏,不像任何人示弱,更是可以自己一個人獨自麵對喻成州。
但這種被人相護而不是被推開的感覺,卻是在一瞬間讓溫言鼻尖泛著酸澀。
曾經,溫家還在的時候,那個總是站在身前將她相護的身影變得有些模糊,轉回頭時卻發現,她早已經不是溫家那個受盡寵愛的千金大小姐了。
她沒在說話,一雙手臂緊緊的挽著一旁沈棟的胳膊,在電梯停在了這層後被沈棟護著進了電梯。
喻成州的視線打從剛剛開始就落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總覺得他的眼神裏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性,就像是一個深處泥沼之中的人,在掙紮,再不斷地向上攀爬,祈求被解救。
在電梯合上的同時,溫言閉上眼睛,隔絕了那雙意圖窺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