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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景物在飛快退去,但始終未曾拉開距離的是身後的追兵。幾個小時前,父兄二人下樓,迎來的是無情的刺殺。兄長被一劍破喉,瞪大眼睛,張嘴欲言卻隻能發出咳咳的聲音,捂著喉嚨,血液仍從指間噴射而出,驚慌失措的倒地抽搐起來,漸漸沒了聲息。父親盯著黑衣人不敢擅動,長子的死亡也不過幾息之間,想來他們還在劍上塗了毒,今天看來是難以善了了。
少女身下的馬速度放緩,原來坡度逐漸升高。身後的追兵雖然不多,僅有2個,但是實力不低。剛剛她想下樓,跟隨大部隊回家。撞見了兄長慘死的一幕,急忙高呼親衛隊進屋,周圍卻安靜得可怕。在6名黑衣人戲謔的眼神中,她馬上明白了,既然有人能進來告知啟程消息,那外麵的親衛隊,多半失去作戰能力了,或者說,全軍覆沒了。雖然僅有200人的親衛隊,但……想到這少女心中一緊,急忙下樓。仿佛是約定好了信號,少女一動,六名黑衣人也動了。海寧王甩手,玉扳指當即射出,迎麵而來的黑衣人持劍豎直劈下。玉扳指炸裂,四散的玉塊化成更多的攻擊襲向周圍的4名黑衣人。或點或抹或削黑衣人化解了玉扳指的攻勢,然先機已失。海寧王手掌泛起淡淡藍光,直取最前方的黑衣人,後方兩名黑衣人忙遞劍攻其後背。
這時少女身形已至,雙手成爪泛起淡淡熒光,一左一右抓住黑衣人的肩膀扔出門外,但抬手期間,被其中一人擊中一掌,頓感肩膀劇痛,內力不繼。仍硬著頭皮衝出屋外,這時屋內發出一聲轟響,海寧王一擊得手,那一掌似緩實急,拍在了黑衣人胸口上,黑衣人身形爆退,撞上牆壁。“瓔瓔,分頭走”海寧王在三人圍攻下,左右閃避,“回府找你二叔幫忙,按計劃行事。”少女猶豫了一下,右肩的傷比預期的嚴重,再留下來恐怕會拖了爹的後腿。決心一定,腳下不慢,一縱躍便翻過了圍牆,兩名黑衣人尾隨而來。在屋舍間輾轉騰挪,來到了馬廄,翻身上馬時,便聽到了主屋那邊的巨響。心裏咯噔一下,想回頭,又看到了那兩個陰魂不散的黑衣人。索性調轉馬頭衝出屋外,一路疾馳。到了屋外才發現,府兵歪歪扭扭的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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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在耳旁響起,嗯?難道我沒死?徐平猶疑未定,睜開雙眼。還是山林間的風景,還是樹葉沙沙,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那樣的傷勢還有人能幫我救活?”徐平喃喃自語,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站了起來,“是誰把我從屋裏搬出來的?”忽然腦袋一痛,許多記憶湧入腦海,左前方幾裏處有個瀑布,右前方可以去海寧城。“海寧城?搞什麼飛機?那是什麼地方?”徐平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猛然發現身上的衣服不對勁,“金絲白袍?還挺奢侈,啊?不對不對,誰替我做手術還幫我換衣服的,我額頭的彈孔呢?”到了這個時候,徐平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穿越了。
根據湧入的記憶分析,原主人也叫徐平,有個什麼息隱大法的功法在身,是個刺客來著。徐平感覺嘴裏有股腥味,咂咂嘴,是血。再看看地上的幾株黃白黃白的花。腦海裏蹦出一個詞,“斷腸草!?”好端端的為什麼尋死呢?徐平有點鬱悶,算了,一時半會也得不出什麼結論,身上有股汗味,估計是剛剛痛出冷汗搞的,先去洗個澡好了。
一步邁出,差點摔個狗吃屎。“怎麼回事,我隻邁一步而已,怎麼會直接跳起來?這身體的原主人這麼猛的嗎?”徐平暗暗心驚。就這樣蹦蹦跳跳的邊熟悉身體,邊按照記憶中的瀑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