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李感受到周圍傳來輕微響動,忙運功,嚴陣以待。“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李槐李聽到聲音,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者是波紋。“那人蒙著麵,看不清長相,用匕首,二品修為,身法很快。”波紋細細打量了一下李槐李,“那人走了多久?”“十來分鍾了。”波紋皺了皺眉,這樣的能見度,讓一個二品身法高手先跑十來分鍾,自己並沒有把握追上。把情況跟我說一下,波紋找了個台階坐下。
李槐李將他出門後遭遇的一切都簡要的告訴的了波紋,波紋咦道:“你的金甲經被匕首正麵攻破?”李槐李心有餘悸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隻盯著我氣海打,像打釘子一樣,一直戳,就戳破了……”越說越心虛,悄悄瞟向波紋,見她麵色變換不定。李槐李,一顆心也跌落穀底,壞了這項策劃了一個多月的計劃,自己又會麵臨怎樣的清算。“你確定他用的真的是匕首?”波紋的聲音打斷了李槐李的悲戚。李槐李一愣,為什麼波紋大人會糾結這個?忙道:“奴才十分確定,奴才的左手就是被他用匕首片片削落的。”李槐李揚了揚手,雖然沒那麼痛了,但是心裏的印記已經打上,隻要看到那個人總會想起今夜的遭遇,希望以後不要再碰到那個人了。
波紋知道這件事李槐李沒必要騙自己,她一開始就相信了,隻是她想不出,除了徐平還有誰能正麵攻破已經打破了二品壁壘半個身子探入一品境界的李槐李的金甲。“原來你也未必是二品無敵手,可惜你沒機會見到那個人了。”李槐李目瞪口呆的看著波紋帶淚含笑喃喃自語,這個女人居然會流眼淚?
波紋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失控,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是死了個和自己有點相似的半個朋友而已,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傷感。她注意到李槐李一臉驚愕,眼中殺意一閃而過,自己的弱態被別人看到,很容易成為有心人的攻擊點,對於一向求穩的自己是不可放過這活口的。波紋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他現在氣海受損,但境界至少還是一品,之後幾天這個人有大用,待任務結束後再殺了也不遲。“跟我走吧,回海寧王府,事情還有挽救的機會。等任務結束,再跟你好好算賬。”波紋起身寒著臉語氣冰冷。“是,大人。”李槐李心中大喜,如果波紋說的是任務結束後還有報酬,那自己拚了命也得跑了。如果任務成功,那多半能將功補過,不至於死,頂多脫層皮。若非必死之局,他萬萬不敢一跑了之,水波閣在澤國威名太盛。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廢屋,各懷心事。波紋想著接下來計劃的可行性,李槐李則想著,波紋大人一直都是著藍衣,今天怎麼穿上了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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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略顯喧鬧的林子裏,徐平的身影無跡可尋,隻有偶爾點地留下的腳印標記著他的路程。剛剛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李槐李的氣息變了,那多半是一品的先兆,可惜自己沒能殺了他,被他入了一品終究留下禍患。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突破到一品呢?明明剛剛自己也算是超越自己的極限了,徐平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到那層壁壘的存在。無相內力像一陣龍卷,圍繞著中間空蕩蕩的不存在的軸旋轉,徐平若有所思,會不會是自己的努力方向錯了,無相內力的晉升途徑和正常的途徑不同。
遠處的據點已經肉眼可見,徐平搖了搖頭,不再思考修煉的事了,當務之急是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徐……徐大哥!”曹瓔看到徐平的身影,飛一樣的跑了過來,剛想撲入他懷裏,可是又注意到周圍詫異的眼神,一時之間七上八下的,紅著臉不知道所措。徐平知道她臉皮薄,也不好當眾讓她太難做,連忙問道:“不知王爺所在何處?”此時陸品顏也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尬在那裏,心思活絡的她一下就明白了,“王爺在裏屋,隨我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還看,不用做事了嗎?”說罷,她上前拉著曹瓔的手就往裏屋走去,徐平跟上,三人並肩而行。
屋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品顏,屋裏怎麼沒有點燈呐。爹,你在這裏嗎?”嘎吱一聲,門被從外麵關上,屋外傳來陸品顏的聲音,“哎呀,我忘記叫王爺過來了,等我十分鍾啊。”徐平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這是僚機啊。
懷著對陸品顏百分之一百億的感激,徐平伸手將身旁佳人摟入懷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問道:“剛剛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曹瓔也緊緊抱著眼前的心上人,將頭埋入他的懷裏,像隻小貓一樣蹭了蹭,“你肯定不會有事的,我應該問你有沒有在外麵勾搭了什麼人才對。”說完,臻首輕抬,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眼裏眸底滿是熾熱的情意。
徐平再也按捺不住,湊了上去,觸碰著少女嬌嫩的唇。健壯的蟒,騰空而出,遍身的鱗帶著河潭裏的水,掃過對岸嫣紅的綿。饒是它激烈的蕩著,擺著,看似弱不經風的綿總是能用它的柔軟將一切的衝擊接納。綿如春風化雨,或吮或合,安撫躁動不堪的蟒。兩岸漸起水勢,戰鬥才剛開始,天地也躁動了起來,唧唧聲時隱時現。紅棉裏探出了一條小蟒,羞澀的感受外麵的風風雨雨。大蟒此行為何,小蟒清清楚楚,這片紅棉哪能安撫得了呢?小蟒鼓起勇氣迎上去,撞上了如火的大蟒,兩蟒彼此纏著絞著,用盡渾身力氣抒發著情意愛意。雨勢越來越大,淋濕了相交的蟒,也淋濕了紅棉。暖風大作,紅棉搖晃著加入戰團,三方熱烈的糾纏,不管風雨不管雷鳴,直至精疲力竭……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道月光照進來。點亮屋裏的景,內裏兩人各自坐定,有說有笑,仿佛最無間的朋友。陸品顏臉色尷尬,曹正峰也有點不自然,徐平老臉一紅,因為曹瓔的唇像暈開了的墨一般,紅的粉的擴散開去,可想而知剛剛的戰鬥有多麼的激烈。“不然我們就不用蠟燭了,關上門來場夜談如何?”“正合我意。”徐平和曹正峰兩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了下來,陸品顏抿嘴偷笑,關上了門。隻有曹瓔雲裏霧裏,她還沒從剛剛的情境裏緩過來,臉上燙燙的,夜談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