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天,餘夕認真研究了自己的異能,她發現,自從那天砍過喪屍後,雙刃與她的身體似乎達到了某種感應,通俗點就是徹底融為一體了。她試過用菜刀剁它們,菜刀卻被剁出個大豁口,而雙刃完好無損。
天氣很熱,夜晚更加悶人,要是能開個空調就好了,餘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但電早在一個禮拜前就已經斷了,兩個人做飯都是用的煤氣。
餘夕穿上拖鞋,搬了個小凳子輕手輕腳地坐在陽台上。
外麵一片漆黑。
她當初為了安全起見,租的屋子是封閉式的陽台,外麵的人除非敲碎窗戶,否則是進不來的。
這些天小區裏的人大部分信任軍方,準備在家裏等一個月,但是和平年代,為了健康,很多家庭堅持天天吃新鮮食物,很少有人屯放糧食。
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外麵的哀嚎聲,尖叫,喪屍的咆哮。
平日餘夕在小區裏表現出來的形象是冷漠而有禮貌,又經常健身,小區裏的人自然不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樓上那戶人家是新搬來的小兩口,靳衛和李秋紅,前幾天早上餘夕透過貓眼親眼看到兩個人拿著棍子踹開顧子沫家的門,徒勞無獲後在自己家的門口徘徊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闖進來。
這個靳衛,平日裏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沒想到會有這樣一麵,真是人不可貌相。
餘夕在陽台上待了很久。
她想知道,這樣一個末世,難道真的是上天的懲罰嗎?如果在這樣一個世界裏,每個人都是這樣互相廝殺以謀求自己的生存,最終的結果當然是大家一起走向滅亡。
可她並不是救世主。餘夕知道自己從骨子裏就是一個冷漠的人,隻不過她的一副好皮囊讓她有了很好的偽裝罷了,比如顧子沫,她也許認為餘夕隻是外冷內熱。
一百年,最多一百年,她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說不定過不了一百年,人類就毀滅了。
她喜歡活著的感覺,覺醒異能就是上天給她機會讓她活下去的證明,假如真的可以讓末世恢複到以前的世界,她會毫不猶豫去做。
第二天早晨,餘夕拆了兩袋方便麵,用一點熱水燙開,盛了兩碗,幾口吃完自己的那份,將另一碗推到顧子沫麵前。
“吃吧。”
顧子沫本想拒絕,雖然她很餓。
“以後我們就是夥伴了。”
餘夕補充道。
她沒有再往下講,但顧子沫卻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也就不再推脫,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光。
兩人準備出去尋找食物了。
餘夕換上了結實的黑色皮褲和貼身長T,盡管天氣很熱,但這樣被喪屍抓傷的幾率會比較小。顧子沫同樣沒有猶豫的換上了皮衣。
之前透過陽台的窗戶,餘夕看到小區裏有人展示出了自己的異能,一個可以徒手放出藤蔓,是小區裏的水果攤老板宋若德,另一個可以用堅實的金屬包裹自己的全身,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叫王輕。
餘夕背上登山包衝到樓下,抄起棒球棍一次打下一個喪屍的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挖出晶核裝進口袋,她決定出了這個小區再使用自己的雙刃。
顧子沫握緊手裏一米多長的鐵條跟在餘夕後麵,小心翼翼地不拖後腿,卻遲遲不敢擊打喪屍。
餘夕瞄到了她的狀態,故意躲開前麵迎來的一隻喪屍,讓顧子沫正麵對抗,自己在一旁準備隨時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