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不怎麼樣嘛。”這小丫頭片子的話總是叫廖學兵鬱悶不已,又說:“那你有把握進得了六十四強?”
廖學兵哼道:“不知好歹,我堂堂朱雀武館的館主,連六十四強都進不了,還不如回鄉下賣紅薯。”
小丫頭的思維跳躍得很,聞言又是眼睛一亮:“紅薯?你吃過嗎?有剛才的紅燒排骨好吃嗎?”
“可以說各有風味吧,你等會若是不急著回去,我帶你去街邊買幾塊烤紅薯嚐嚐,口感香甜綿軟,算是一種民間美食。”廖學兵料想這種富家小姐隻知紅薯之名,未嚐其味。
小丫頭板著嫩如春蔥的手指頭數道:“我翹家已經五個鍾頭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找到我。恐怕我爸要大發雷霆了,不過為了嚐嚐傳說中的烤紅薯,我還是願意多留幾個鍾頭的。”
兩人在賽場邊上閑聊,第一場比賽已經開始。廖學兵興趣不在這上麵,連比賽雙方怎麼打的都不知道,隻在三分鍾後比賽結束看了看記分牌,是一個他既沒聽說過的武館也記不住名字的年輕人獲得勝利。
“小丫頭片子,你這麼喜歡看熱鬧,怎麼家裏人沒安排你習武?”
楊曉丹老氣橫秋的說:“你們練武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將來有朝一日能登上武林的巔峰?我用不著。還有啊,以後不要叫我小丫頭片子,我有名字的。嗯,我就額外開恩,允許你叫我丹丹。”
廖學兵見這女孩著實可愛,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道:“是了,你是天之驕女,犯不著學這些打打殺殺的玩意。”
“四四一號,廖學兵,第三場比賽,準備上場。”場邊的工作人員高聲叫道。
廖學兵一愣,見到第二場比賽已經結束,連忙走過去說:“我是廖學兵。”
工作人員拿著安檢用的金屬探測器在他身上來回掃描,確信沒有攜帶違禁物品,又問:“廖學兵選手,你的武器是什麼?”
“武器?”廖學兵又是一呆。
那工作人員道:“是啊,武器,你帶的是什麼武器?”
“我沒帶武器,可以上場了嗎?”廖學兵回頭一看,小女孩正朝他用力握拳,做出加油的手勢。
那工作人員比他更驚訝,說:“你沒帶武器?怎麼回事?這裏是械鬥組賽區,你不會走錯了吧?”
另外一名工作人員急忙夾著一本文件夾趕過來說:“廖學兵,你報名的是械鬥組比賽,我們還有五分鍾就要開始比賽了,你最好讓同伴們把武器帶過來,免得耽誤比賽。”
廖學兵啊了一聲,才想起那天過來報名時胡亂填的分組,當時工作人員確認了一遍,自己還表示沒有什麼問題。
這時大大咧咧的過來參賽,竟然忘了這事。怪不得幾個弟子和自己分組都有所不同。
貝殼杯格鬥大賽不設男女分組,但是劃分了空手和器械兩種格鬥形式。空手的高手多一些,但是器械格鬥的比賽更精彩,也更慘烈。
在重要的比賽中,主辦方還讓會械鬥組比賽雙方簽署生死契約。為的是什麼?器械不長眼睛。
除了熱武器之外,比賽不會限製冷兵器的類型,有人拿著鋒利無匹的砍刀大殺四方,有人一柄長槍橫行無忌,隻要稍有不慎,死傷在所難免。
楊曉丹比廖學兵還急,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盡是擔憂,道:“大叔,你到底行不行啊?連比賽比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當什麼館主啊?”
一時之間,廖學兵也想不到什麼好的主意,參加這次貝殼杯大賽本來就沒做過充分準備,大家赤手空拳的過來,情急之間,上哪找一把趁手的武器?
他的對手,紫光道場的羅德淼已經拎著一柄長劍站在場地邊上,等待裁判員發號施令了。那柄劍長約三尺,劍身密密麻麻的花紋,寒光四射,似是用烏茲鋼打造。
楊曉丹索性抱住廖學兵的手說:“行了,你別比了,萬一被打傷打死,我吃不到烤紅薯了怎麼辦?”
廖學兵知道這丫頭故意抬出烤紅薯來轉移話題,雙眼布滿緊張的神色,其實正在擔心自己,說:“你不要激動,我雙手就能把他打趴。”
遠遠的羅德淼聽到了對手的說話,勉強露出個不屑的神色。
“廖學兵,你真的沒帶武器嗎?說說你拿手的武器類型,我可以讓主辦方提供。”工作人員說。
貝氏財閥主辦比賽,預備了很多應急方案,為選手提供武器的便利正是其一,場地邊上陳列著十八班武器任君挑選。
不過這隻能算是便宜行事,幾乎所有的練武之人都隻有一兩件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就像乒乓球運動員的乒乓球拍,一直隨身使用,熟悉乒乓球拍的重量、大小、方位、厚度、手感,精度十分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