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名選手可以有一名教練或師父,以及一名醫生、一名助理、一名經紀人。
廖學兵頭一回參賽,什麼都不懂,就自個先上場比賽了。這時是第二天,蔣元昌才帶著古傑拉爾和其他幾名弟子趕來,充任教練醫生和助理。
寧青蓮則兼任經紀人,萬一哪位弟子表現良好發揮出色,被某著名企業看中選為形象代言人,拍拍廣告什麼的,她還可以談談合同,這就顯得專業多了。
蔣元昌功夫算不上多好,勝在經驗豐富,給幾位師弟講解的要點難點說得頭頭是道。
另外他還罵了張元良一頓:現在對上比你弱的選手都打成這樣,下麵遇到的選手將會越來越強,再不好好調整心態,不如趁早回家。
見廖學兵提著一柄劍進來,大家都圍上去紛紛問道:“館主,你臨時買了一把劍參加比賽?”
蔣元昌道:“館主,你要比賽用劍不早說,我回乾光道場找一把趁手的過來給你用著。”
方元宏笑嘻嘻接過館主的長劍,便覺手裏一沉,訝然道:“這劍也太重了吧!太不靈便了,比賽中很難發揮起來。”
“不礙事,我還嫌不夠重。”
方元宏反應過來,馬屁立即奉上:“以館主的神力,誰若是上來,都一劍直接拍飛,自然越重越好。”
眾人在選手休息區吃過午飯,簡單的休息了一會,下午的比賽終於開始。
廖學兵找了半天,沒找到貝曉丹的影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望。那個漂亮的小丫頭恐怕這時候正被父親關在家裏出不了門。
最鬱悶的是他忘了留下小丫頭的電話,以後若想再度聯係,怕是也難得很了。貝家的大小姐,有那麼容易接觸的麼?
蔣元昌、古傑拉爾等人留在其他賽區負責協助指導方元宏等弟子,廖學兵一個人呆在E賽區等待自己的比賽開始。
前麵有人比過兩場,一個是使刀的對一個使三節棍的,比賽過程精彩紛呈,節奏緊張,最後使刀的被三節棍的一棍子抽在臉上,倒地不起,比賽結束。
另一場比賽是雙持鐵尺對長槍。那使長槍的發揮不太穩定,似乎他平時練習的是兩米五以上的長槍,這時被主辦方限製隻能使用二米二長度以下的槍,一時不太適應,沒多久便敗下陣來。
廖學兵在場地邊上孤零零的坐了一陣,一個年輕人走到麵前特意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道:“你就是廖學兵?”
“我是,怎麼?比賽開始了嗎?”
“還沒開始。”來人說:“昨晚我師父應該跟你提了吧?比賽時記得注意分寸,好處少不了你的。”
廖學兵這才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見他長得蓋過耳朵的頭發,額前用一根黑膠帶綁住,鼻頭上一顆又大又亮的青春痘,一臉的倨傲之色,問道:“你就是耿廷耿師父的弟子陳德心?”
陳德心淡淡笑道:“沒錯,就是我。師父說你嫌少不肯答應,到底什麼意思嘛?要知道二十萬和普通白領兩年薪水差不多了,你想要多少?”
廖學兵道:“我要求不高,冠軍獎金多少,你給我多少,在下扭頭就走,絕不阻礙你參加餘下的比賽。”
“五百萬?我怕你是失心瘋了!”陳德心誇張的笑了起來,說:“若非看在昨天比賽你一板凳打敗我師兄羅德淼,我連問也懶得多問你一句話。”
“那你還來囉嗦什麼?”廖學兵對他挑釁的話語根本懶得在意。
陳德心站在廖學兵麵前抱著雙臂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道:“我師父本來就是求個穩妥,若論當真對打起來,也不見得你就能贏我就會輸。實話告訴你,老子現在已經是次階武道家,要揍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是麼?”
陳德心冷笑道:“我師兄羅德淼是個蠢人,他並非你的一合之敵,我就不同了,等著瞧吧,遲早要你好看!”
說著轉身就走,再也不朝廖學兵多看一眼。
廖學兵被這家夥莫名其妙的過來挖苦嘲諷,一時愣了半天,暗自琢磨紫光道場究竟什麼意思。
那羅德淼是去年的十六強,想來本事了得,但陳德心為什麼對師兄如此不屑一顧?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二十萬元支票,登時恍然大悟,羅德淼這水貨一舉打進高手雲集的十六強裏麵,相比是紫光道場用了同樣的法子,行賄別的選手給他們讓路。
名次看上去挺高,但真正實力有待考證。
若說這陳德心強過了羅德淼,那耿廷為什麼又花錢來讓自己放水呢?
直到看見了電子屏上的賽程安排,廖學兵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