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顯榮始終沒給秦亦菲回複消息,一整個晚上,秦顯榮都沒有睡好。

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郵箱裏麵又多了兩封,最後一封特別短,隻有幾個字:“爸,求你了……”

秦顯榮抬起頭,朝窗外的晨光看去,目光很是迷茫。

他真的於心不忍,麵對這樣一個女兒,他身為父親,心底的那些悲憫在瘋狂叫囂著。

更何況,他真的真的對不起秦亦菲,心裏麵的那些愧疚翻天覆地,要將他給吞沒。

在這裏靜站了很久,秦顯榮閉上眼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轉身回到電腦桌前,秦顯榮終於回複消息了,同樣也隻有幾個字:“怎麼做。”

秦亦菲一晚上沒有睡,現在還在睡覺,不過永遠看不到這封郵件了,因為郵件的另一端在戴洋那邊,沃特第一時間收到這份郵件,轉身就拿去給戴洋了。

秦亦菲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是被軟禁的狀態,而這樣的狀態將會一直持續,所以,發完郵件後,就有必要切斷她和外界的聯係。

戴洋看到秦顯榮的回話,很是滿意,揚起手將手裏麵的高爾夫球打了出去,說道:“接下來怎麼做就不用我說了,你自己去吧。”

“是。”沃特點頭,轉身離開。

戴洋看著自己的球在草坪上停下,沒有進洞,卻不覺得生氣,笑了笑,抬頭望向遠處東邊的太陽,說道:“傅君硯,好戲,現在才開始呢。”

……

……

傅君硯最近這段時間起的越來越早,要做很多複健。

秦觀月也開始健身,想要陪著自己的老公。

不過,一個是戶外的複健運動,一個則是室內的力量和身材局部訓練,所以兩個人互相陪不到對方。

秦觀月現在在做體能力量訓練,一邊咬牙堅持,一邊是正在開車上班的周淩雲的電話。

“整整一個晚上過去了,那邊仍然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傅先生說的對,也許我們可以不用管了,如果對方真的要玩什麼把戲,我們這邊的消極態度,可能讓他們有進一步的行動。”

“嗯。”秦觀月說道。

“還有,”周淩雲又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吉娜還是活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沒有回去戴洋那邊。”

“確定了嗎?”秦觀月訝然。

“是的,昨天淩晨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網絡撥號打來的,他讓我去查酒會那天晚上九點四十分南停車場的側門,我查了,我果然看到了吉娜的身影,她喬裝打扮了,黑發,長風衣,一時之間真的沒看出來是她。”周淩雲說道,“所以,現在基本可以確認的是,吉娜的情況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麼嚴重,她還活著,活的非常好,但是據我所知,戴洋那邊似乎也在找她,但沒有找到……傅小姐,你怎麼看?”

“吉娜,連戴洋都躲著?”秦觀月說道。

“嗯。”周淩雲點頭。

秦觀月停下手裏的動作,擦了下頭上的汗,很是累。

她真的不是天生運動的料,哪怕現在鍛煉了這麼久,肺活量這些還是沒多少增進。

“傅小姐,”周淩雲聽到那邊的動靜,笑道,“是不是還沒有適應過來?”

“嗯?”

“運動量。”周淩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