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短的一句話,直直戳中連心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她靠在顧承澤懷裏,儼然一個小女人模樣。

前世到今生,她習慣了做一個女強人,什麼事情都要一力承擔,能聽到有一個人對她說這些,已經足夠。至於將來要怎麼選擇,她現在不能承諾。

“能答應我嗎?”顧承澤卻追著她要一個答案。

“好不容易才見麵,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既然媽回來了,應該可以為你提供不少幫助,隻要能夠戳穿鍾安信的謊言,你就可以沒事了。隻要你沒事,我和孩子不就安全了嗎?”

顧承澤點頭。

連心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當年的事情鍾家的那位老管家最清楚,不過我已經派人去鍾家問過,管家主動退休回了老家,找到他應該還需要點時間。”

“那就好。”連心不太走心地回應著他。

其實連心很清楚,就算找到了鍾管家又能怎麼樣呢?那位老人在鍾家待了一輩子,服侍了鍾家三代人,他就算知道些什麼,也斷然不會站出來為了一個外人指控自己的主人,讓鍾安信背上一個栽贓誣陷的罪名被扔進監獄。

顧承澤是什麼樣的身份,恐怕到時候一旦鍾安信罪名成立就不能善了。

作為一個外人都能很清楚地理解鍾管家的想法,更何況是當事人了。

而且,她相信顧承澤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幾乎不可能做到。

隻是,他們似乎都默許了這個善意謊言的存在,彼此達成了某一種默契,維持著眼前的平靜與安穩。

“快到春節了,我還記得去年春節你帶我去北方雪地裏看雪看星星,還有漫天的焰火,要是能再去一次就好了。”

北方那棟別墅之前是鍾安信名下的,後來顧承澤買下來,答應每年都會帶她去那邊看焰火。

城市裏不許燃放焰火,連心也是很小的時候見過,要不是那次顧承澤帶她去,她連那僅有的對春節的記憶也都快要忘卻了。

“我帶你去。”顧承澤聽出了她的潛台詞。

“好,帶我和孩子一起去。”連心乖巧地貼在顧承澤胸口,聽著他心髒平緩跳動。

這樣安寧度過的日子,不知道還可以再持續多久……

鍾氏集團。

鍾安信把一個保險箱直接推到警察局長麵前,“這些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加。”

“信少,”局長表情很是為難,“這次真的不是我不幫您,米拉夫人親自出麵保顧三少,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鍾安信又開了一張支票,“夠你全家移民,三輩子吃喝不愁了。”

局長目光有些閃爍,顯然是開始動搖,“這……不太好吧。”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做過這樣的事情,難道還需要我一件件細細數給你聽?”

局長連連擺手,“不不不,信少,現在整個帝都還有誰敢跟您作對。您說說看,這次需要我幫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