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件事真的需要有人做出犧牲,顧承澤更希望那個人是自己,因為他對連心的愛,早已超過了對自己的顧惜。隻要她好好的,哪怕需要讓他以命作為交換,他也甘之如飴。
小凝仿佛體會到了顧承澤的心情,“三少,就算少夫人怪我我也要把這件事告訴您了。她是在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前離開這裏的,來的是一輛黑色轎車,車牌號我也留意到了。”
顧承澤“嗯”一聲,然後撥通了鍾安信的電話。
“三少,這個假期過得可還舒心?”聽鍾安信的語氣,倒像是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過隔閡。
“放她回來。”顧承澤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連心,沒時間跟鍾安信拐彎抹角。
“她不在我這裏。”
“需要我找證人?”
鍾安信似是覺得無趣,也跟顧承澤開門見山,“以你現在的經濟實力和地位,沒有哪一點足以與我抗衡。連心這樣的女人應該屬於最配得上她的男人,可是顧承澤,你是個失敗者,你不配了!”
“我再問一次,她在哪兒?”顧承澤的手指竟將麵前的實木茶幾抓出了幾道清晰可見的印子。
“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現在我可攥著你致命的把柄,隻要那封公文一發出去,曾經的帝都三少就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你這輩子想要安生就隻能隱姓埋名地活著,連家門口都沒資格光明正大地踏進去。”
“是這樣嗎?”顧承澤對這樣的威脅似乎毫不在意,“鍾氏影業去年大火的IP被告抄襲,這件事情不聲不響就解決了,原作者至今下落不明。你覺得那個人會去哪裏,是帝都公墓D區34還是36號?”
鍾安信的心“咯噔”一聲,那兩個公墓主人的死的確都跟他們鍾氏集團有關。
但是顧承澤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手眼通天的帝都三少,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知道這些核心機密的?
說到底,顧承澤從來沒真正怕過鍾安信,他的那些小人伎倆,隻能用來利用連心對他的那份愛。
如果不是連心太愛顧承澤,愛到失去理智,愛到可以為他犧牲一切,以她那樣聰明的腦子,又怎麼會生出用自己去換取顧承澤和孩子這種愚蠢的想法?
“現在看來,我們似乎打了個平局。”鍾安信如是道。
可顧承澤並不這樣認為,“你對我是誣告,至於鍾氏的事……”
顧承澤並未繼續說下去,但是以鍾安信那樣機敏的一個人,他又怎麼會讀不出顧承澤話裏的意思。
誠如顧承澤所言,鍾安信自己心裏最清楚,他對顧承澤是誣陷,而在鍾氏集團發生的那些陰暗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兩人這邊較著暗勁的時候,顧承澤忽然聽到鍾安信那邊傳來“哐當”一聲門響,接著就有一個男人氣喘籲籲地朝鍾安信喊道:“總裁,不好了,您吩咐去接的那位玉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