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醫院。
蕭錦寒掐著秒表飛奔到顧承澤跟前,氣喘籲籲地扶著牆,“不行不行,年紀大了,快跑不動了。”
“蕭錦寒?”女醫生看他的目光充滿複雜。
但是蕭錦寒見到麵前這位女醫生的時候,就像兔子見了老鷹,轉過身撒腿就準備跑。
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這位女醫生在哪兒練的短跑,竟然在幾步之內就一把拽住了蕭錦寒的衣領,“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蕭錦寒朝顧承澤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現在顧承澤哪裏還有閑心管他的死活,隻是命令蕭錦寒,“連心還在裏麵,你去看看她。”
蕭錦寒會意,他身旁那位女醫生也很盡業地鬆開手放他進去。
在蕭錦寒進去檢查期間,那位女醫生很自然地走到顧承澤身邊,與他在窗台一左一右各自靠著。
她雙手揣在白大褂裏,“原來你就是三少,病房裏那位就是你妻子玉小姐吧?”
顧承澤沒有言語。
女醫生表情略有些尷尬,“真不好意思,剛才對你出言不遜。”
顧承澤也沒有回答,因為他並不會在意這些。
女醫生自顧自笑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安妮,是J國人,剛到這個國家不久。”
顧承澤現在也沒心思交新的朋友。
安妮似乎能夠體會他的心情,“如果說這個世上真的還有人可以救這個孩子,我們不妨把希望放在蕭錦寒身上。”
顧承澤聽到關於連心的事情這才像是回了魂,“你剛才說孩子已經……”
安妮點了點頭,“我出生醫學世家,從小耳濡目染,學醫八年,從業兩年,自恃醫術不差。”她忽然自嘲一笑,“不過這都是在遇到蕭錦寒之前。”
說到蕭錦寒的時候,安妮眼睛裏完全換了種神采。那是崇拜,更像是喜愛。
顧承澤並不是個對八卦消息感興趣的人,所以就算看出什麼,他也並未多問。
但是安妮似乎很樂意跟他傾訴,就算顧承澤不說話,她也可以自己說得很起勁。
“在J國的時候,我經常聽他提到你,我也從很多媒體報刊上了解過你,但是很可惜,我還是沒能認出現實中的你,比報紙和媒體上刊登出來的好看許多。”
聽安妮說這話的意思,蕭錦寒之前去了J國,而且還跟她似乎有過一段……
顧承澤雖然沒什麼興趣,可是現在他隻能待在這裏,哪裏都去不了,暫且也隻能聽她講故事。
“他跟我說過,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一直在你身邊都很開心,隻是那段時間因為做了錯事,所以被放了長假。我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才遇到他的。說到這裏,三少,或許我應該感謝你。”
安妮的笑容如同春風般讓人見之便覺得溫暖,不過再美的人與事物,也早已入不得顧承澤的眼。
“其實,在我和蕭錦寒認識第二天,就確定了戀愛關係,上個月我們確定了訂婚,他卻突然跑回這裏,這一切都讓我措手不及,所以我才到這裏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