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拿好,早晚各一次,每次兩粒,勿沾水。”浪人團的醫院內,護士將藥包放在窗口叮囑道,男人點頭,將藥丟進剛換好的衣服口袋,走出醫院,看著外麵不算明媚的天空,深吸一口氣!
伸手一寸一寸摸著剛取出芯片的傷口,縫了三針,凹凸不平的手感還伴隨著絲絲痛感。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媽、阿弟,我自由了。男人閉目仰頭,在心中低喃,緊閉的雙目卻在微微震顫,自由......一個對於他來說多麼奢侈的詞。
霸塞,囚場
黃沙滿地、獵獵狂風,恒星西墜帶走了白日的酷熱,隱隱的寒氣飄散在空空的廣場上,三三兩兩的看守士兵聚在一起喝著劣質的酒,聊著男人之間猥瑣的話題,還不時瞄一眼囚場中央的鐵籠。一頭領模樣的人,從一個髒汙的盆裏撈出兩塊還帶著毛的獅肉,醉醺醺的往鐵籠走。
一個兩米高,兩米寬沒有任何可以遮風避寒的籠子裏,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和一個黑發少年,少年黑發黑瞳,瘦弱不堪,女人白發、藍瞳、絨耳,赫然是貓人。兩人被鐵鏈鎖著,長長的鐵鏈隨著二人的動作不時的發出叮當聲,而女人時而露出野獸般猙獰的表情。時而咆哮兩聲皆透露出其異於常人的一麵,少年則一直憐憫且疼惜的看著女人。
“吃飯了!”喝多的男人將還在滴血的肉塊扔了進去。看見投喂的食物,女人瞬間齜牙,朝著少年低低的喵嗚兩聲以示警告,少年靜靜坐著,沒有任何爭食的欲望及舉動,女人如野獸般謹慎的走到肉邊上,迅速抓起肉塊撕咬。一邊撕咬一邊警戒依舊朝著少年發出護食的低吼。
透過女人襤褸的衣衫,隱約可見其肩頭有一泥豹的標誌。很明顯女人獸化,強化失敗了。女人靠著籠壁大快朵頤,卻突然尖嘯一聲,恐懼的丟了手中的肉塊,一個彈跳轉身衝著身後爛醉的男人咆哮,其身後肩甲上一道傷口隱隱有著電流殘餘。
“哈哈哈哈,小貓咪發怒了!”男人見此,勾起邪笑,閃著電光的電棒再次朝著女人抽去,女人驚叫連連,蹦跳連連。鐵鏈的叮當聲、尖叫聲、抽打聲與男人的邪笑聲響徹囚場。而其他的看守卻是像馬戲一樣的哈哈大笑。
“媽!”少年彈起,衝到籠子邊上。多年虐待的經驗告訴他,不和男人爭論,示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把女人往籠子裏麵拖,護在自己身後,撿起另一塊肉放在女人的手裏:“媽,沒事了,沒事了,還有,還有。”
女人看見肉,一把奪了過來,卻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掌。
少年沒有急著抽開自己的手掌反而用另一隻手輕撫女人的背部,柔聲的安撫著:“咬人是不對的,媽。你的牙齒會壞掉,小夜會心疼的。”可女人受了驚嚇,並不領情,一手抓著肉塊,一手拽著少年的手咬住不鬆。
“哈哈哈,小雜種,要不要我幫幫忙?”籠外的男人見狀,獰笑著,倏地一棒,狠戾的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又是尖嘯一聲,鬆開了口,恐懼的在籠子裏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