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公是什麼貨色,舅媽清楚的很,心裏頓時就一沉。
這發生了什麼事兒,竟然驚動阿澤給她打電話,許光不是說最近在幫阿澤跑業務嗎,好端端的到底怎麼了。
別是什麼車禍吧。
舅媽見秦澤沒說話,追問道:“到底怎麼了,阿澤你說啊。”
秦澤道:“舅舅因為應酬的關係,喝了點酒,然後酒駕被抓了,目前人在派出所,不但要麵臨罰款,暫扣駕駛證,沒準還要被拘留。”
舅媽慌了,急道:“怎麼會這樣,他喝什麼酒啊他,每件事做的靠譜過這人。”
秦澤安慰道:“沒事,我派出所那邊剛好有關係,已經溝通好了,打算把舅舅歸為嫖(河蟹)娼,這樣隻要罰錢就行了。不用拘留,也不用扣駕駛證。待會兒派出所那邊會打電話通知你過去交錢、領人,你就安安心心過去,到了那裏,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認準舅舅是嫖(河蟹)娼就行。”
舅媽道:“能行嗎?”
秦澤打包票:“沒問題的,又沒出車禍,也沒撞人,都是小事。”
舅媽定了定神,“好,舅媽知道了,謝謝你阿澤。”
秦澤:“沒事,我應該做的。”
哎,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
掛斷電話後,舅媽等了大概半小時,終於接到電話,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請問是李女士嗎。”
舅媽應道:“是,是我。”
“許光是你老公吧。”
“是的。”
“他嫖(河蟹)娼被抓了,地址是XXX派出所,你過來交錢領人。”
“好的好的。”
舅媽掛了電話,心裏舒口氣。
阿澤果然沒有騙我。
舅媽拿上銀行卡,先和老母親說一聲:“媽,我出去辦點事。”
外婆坐在客廳,許悅和弟弟一左一右坐她身邊,陪著老人家看電視。
外婆:“什麼事啊,大晚上的。”
舅媽想了想,如實說了出來:“媽你別擔心,阿澤已經打點好了,我過去交錢就能把人領回來。”
外婆顫巍巍的起身,“那還不快去,快啊。”
“哎。”舅媽應了一聲,匆匆出門。
外婆直拍大腿,恨鐵不成鋼:“一年到頭沒省心的時候,造孽啊,怎麼會生出這麼個蔫種。”
許悅安慰道:“奶奶,有表哥出麵幫忙,沒事的。”
弟弟跟著說:“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像表哥這樣秀。”
許悅臉一黑,訓斥弟弟:“你哪看來的詞兒,不要亂用。”
弟弟不服氣:“才沒有亂用,表哥就是陳獨秀。”
舅媽在小區門口打了輛的士,直奔派出所。
出租車司機是個話癆,一路侃個不停。
“聽你口音不像是滬市人。”司機說。
“我蘇州人。”舅媽心不在焉的應付。
大概過了十分鍾,舅媽看了看時間,淡淡道:“師傅,你以前是不是開賽車的?”
司機一愣:“不是啊,我開出租車十幾年了,但技術一點都不比賽車手差。”
舅媽沒好氣道:“您不是開賽車的啊,我還以為你這一直繞圈的習慣是開賽車的後遺症。”
司機:“......”
話嘮司機一路上再沒半句話。
終於趕到派出所,舅媽向值守的警察道明來意。
“哦,來了啊。”值守的是個女警察,淡淡道:“我帶你進去簽字,交完罰款你就可以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