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許竟然還沒睡醒,老張就咚咚咚地敲門,我一邊咒罵老張,一邊從被窩裏爬起來去開門,心說有什麼要緊事不能待會吃飯再說?開了門這哥們一副做賊心虛又滿臉犯賤地對我說:“你倆快點,來我屋裏吃燉老母雞。”
“臥槽,你他媽的真把雞給殺了?”
“必須的啊,好不容易弄來的,在非洲這地方,整天吃這破飯味同嚼蠟的,改善改善夥食。”
“那也用不著這麼早,著啥急啊?”
“必須急啊,剛才我看那黑老太太在咱大門前轉悠呢,應該是聞到了我燉的雞肉味兒了,再不吃,很可能就被她發現了。”
“有勇無謀!”我對他表示了強烈的鄙視,關上門不再理他。老張膽大心細足智多謀的優點,到了這非洲,居然蕩然無存,這和二愣子有啥區別?
最終我和許竟然沒吃老張的雞肉,他則電話叫來了湯博,這倆哥們大早上的居然喝起了酒,湯博那麼文質彬彬的孩子,一口咬著雞肉,一口喝著酒,也真是把旁觀者看醉了。
他倆吃雞喝酒不說,單說我和許竟然,我們倆簡單吃過早飯,以逛街為幌子,想去找找適合做實驗的動物肉體,但事與願違,我們倆漫無目的地瞎逛了半天,一無所獲,活的動物倒容易找,死的呢,就很難發現,最終連死老鼠都沒找到,拿這個碧綠的珠子找肉體做實驗的計劃無奈隻能暫時擱淺。我們倆便在雅溫得最繁華的地方閑逛,不得不說,這地方太瘋狂,一輛出租車後備箱往往都塞上幾個成年人,所以除非你打車提前和司機說好是包車,否則很可能路上繼續載客,而且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用腦袋頂著各種物品四處行走,手好像是多餘的,頂著很重的東西,看起來走的悠然自得。我和許竟然逛了一上午,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隻好打道回府。到了租住的平房,老張和湯博已經不在了,我正想打電話問他去哪了,這廝興衝衝地回來了,懷裏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原來老張和湯博喝了七八分醉,東拉西扯地就聊到綠珠上來了,湯博告訴老張說他們前幾天在一個地方遇見一窩類似黃鼠狼的活物,可以去看看,如果還在,可以弄一兩隻回來做實驗。於是老張跟著湯博去了他所說的地方,順利抱回了一隻。上文已經提到,湯博來雅溫得完全是工作需要,其實湯博的工作單位是國內大型建築企業,主要運作的項目就是非洲的路橋道路等工程,這次隨公司來雅溫得是來這修一條路,前幾天在一個偏僻的路段,發現了一窩動物,渾身短毛,油光錚亮,施工的工人們沒工夫搭理它們,湯博撇了一眼,也就沒理這一窩叫不上名字的動物了,今天聽老張說要找動物做實驗,就把這事兒想起來了,於是帶著老張,去那地方弄了一隻大的回來。
我們看那毛茸茸的東西都以為是黃鼠狼,或者是類似黃鼠狼的一隻動物,具體不知道官方名稱是什麼,這家夥已經被老張掐死了,活活的窒息而亡,真他媽的殘忍,我摸著它尚有餘溫的屍體,心中默念真是對不住啊。